“好,我们不去医院了。”
沈辞吩咐特助往家里开,打了个电话让私人医生赶过来。
他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掌心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脸蛋。
路桑明显感觉到他手掌在发抖。
她往他怀里缩了些,依赖地蹭了蹭,像是一种安抚。
很快到了住宅。
沈辞抱着她上了楼,放进被窝里。
她轻得像团棉花。
私人医生资历颇深,检查完路桑的身体状况,最后得出结论。
体质偏寒,导致经期失调,伴随轻微的胃病,机体功能紊乱,引发痛经和低烧。
他抓了些处方药,还配了些调理身体的中药,床边挂了两瓶药水。
观察病人情况,换药,取针管……这些都是他要亲力亲为的事情,别人做他不放心。
送走医生后,沈辞坐在旁边,视线落在女人身上。
瞳孔很深。
他记得路桑的外公当过酒店的厨师,两个老人家在吃穿方面都很讲究,更是把路桑视为珍宝,把小姑娘养的白白嫩嫩,健健康康。
体质偏寒,经期失调,胃病……一个个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词,像针一样稳稳地扎在心脏。
他好像看到了小姑娘在国度过的那些年——
刚开始去国时,她因为结巴,在与人交流时诸多不便,遭受到的歧视也数不胜数。
她性情敏感,每天都在为外婆的病情担忧,茶饭不思,还是个小哭包,说不定时常藏在被窝里悄悄抹眼泪。
外婆去世后,她每天不是泡在成堆的医学书里,就是待在实验室,以此来麻木自己。
她找了个兼职,在酒店后厨洗碗,那双被外公外婆教养得细白的手,时常浸在冷水里,被冻得发红。
……
那些悲伤的、痛苦的、孤立无援的日子都是她一个人咬牙坚持。
沈辞按了按眉角,胸口一阵阵发疼。
“阿辞……”她现在发着烧,意识模模糊糊,睫毛眨了眨,眼神迷蒙,只是凭着本能说:“我想喝水。”
“好。”沈辞往杯子里倒了杯水,尝了口温度,才喂到她嘴边。
路桑是躺着的姿势,手上还挂着点滴,喝水不方便。
沈辞便自己喝了口,贴着她的唇瓣,一点点渡进去。
可他却不满足于此。
舌尖摩挲着她的贝齿,温柔地舔舐她发干的唇瓣,流连在她发热的脸颊。
她白皙的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水。
“先生,粥熬好——”王嫂端着虾仁粥进来,止步在门口,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头。
男人以虔诚的姿态,跪伏在床边,吻在女人薄薄的眼皮上。
缠绵地,温柔地,病态地安抚她。
王嫂印象中的沈先生克制,凶冷,雷厉风行。
她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