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眼没多久,裙摆滑到纤腰处,手臂横过来轻轻搭在上面,在那块白腻顺滑的肌肤上摩挲,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落在脖颈。
热气烘得人耳朵发烫。
路桑脊背僵了瞬,察觉到异样,不敢乱动。
她抓着他不安分的手,颤着声,欲言又止:“阿辞……我,我那个来了。”
男人顿了下,把她裙摆抚平,意犹未尽地咬了咬她唇瓣。
缠绵地汲取完芬芳,这才把她松开,翻身而起去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把胸腔那股燥热压下去。
沈辞撩起额前的湿发,几不可察地叹息一下,把浴巾系在腰间。
刚做完这一切,传来敲门声。
“进。”
路桑拧开门,轻声问:“你……还好吗?”
……
岑樱问路桑要了李维的微信,发出一段语音:
“李学弟吗,前时间有点忙,今晚请你吃饭怎么样,感谢你那天晚上出手相助。”
几分钟后收到李维的答复:“岑学姐,其实……其实那天晚上帮大忙的人是沈总。”
岑樱愣在原地:“沈……什么总?”
这里正好是学校文化厅的附近,岑樱的视线被前面的人吸引。
高挺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向路边的车子,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劲瘦的手臂搂了下她后颈,靠在自己肩上,是婴儿般庇护的姿态。
那男人剑眉星目,西装笔挺,不是沈总又是谁。
至于他怀里的女人,小脸苍白似雪,却怎么也挡不住那五官的精致。
是……路桑!
岑樱已经听不清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
手机嗡嗡震动,不断有微信信息跳出来。
寝室群炸了!
……
“去医院。”男人的嗓音急促,对开车的特助说了三个字。
他一向是从容不迫的,特助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慌乱。
西装上捏着一只细白的小手。
路桑的小腹里像有一只手在捏绞,疼得她大气不敢喘,连声音也轻飘飘的。
沈辞低着头,把耳朵凑到她唇边才听清:
“阿辞,我不想去医院……”
路桑不喜欢医院,甚至可以称得上害怕。
外婆生病那段时间,她每天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医院、学校和那个勉强称得上“家”的住所。
可惜,再好的医疗资源也没能把希望延续,外婆日渐消瘦,备受肾透析的煎熬,为了不让她的小孙女担心,还要挤出慈和的笑容,安慰路桑说:囡囡,没事的。
路桑人前也一直表现出很坚强的一面,然后藏在医院走廊悄悄抹眼泪。
最终仍旧逃不过黑发人送白发人,还是两次。
医院承载了她太多不美好的回忆,这也是路桑为什么选择在诊所工作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