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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闭了闭眼,他们三个一起长大,他比谁都不愿看到连白出事,但要因此夺走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实在是太过残忍。
谢必安也不愿看到这种事发生,但近日酆都城的事令他不得不担忧:“连白,虽然这话很残忍,但我还是要说,你的命要比这个凡人重要得多,你的身后还有整个酆都城,老城主年纪大了,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就是所有人的盾。”
连白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他低下头捂住脸,声音很低,还有些颤抖:“我都知道,但我真的”
就在这时,怀里的从南微微一动,悠悠转醒,看到面前的连白还愣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连白,他人还迷糊着,却下意识担心连白:“先生你怎么了?”
连白一怔,看了从南许久,眼神复杂,最终还是说:“我没事。”
从南直觉连白的心情不太好,但也搞不明白他为何难过,便坐起身,这才忽然发现对面还坐着两个人。
从南疑惑道:“你们是谁?”
范无救现在看这小子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没好气道:“没礼貌,叫哥哥。”
从南面无表情地看向范无救身旁的白衣男子,谢必安温和地说:“你好,我叫谢必安,是连白的朋友。”
从南点点头,很有礼貌:“你好,我叫从南,是先生的学生。”
范无救这就不乐意了,拍了一下从南的头:“你小子什么意思,就这么不待见我?”
从南不喜欢陌生人碰自己,立刻就皱了眉,满脸嫌弃,幸好连白从身后揽住了他:“别紧张,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位叫范无救,不喜欢叫哥就不叫,咱不欠他的。”
从南闻言,心底一暖。
范无救立刻瞪大双眼,开始控诉连白胳膊肘往外拐的恶劣行径。
几人在车上唠了没多久,马车停了,他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也该停下歇歇补充体力了。
从南先跑下了车,被连白使唤去酒楼点菜,另外三人走在后面,进门前,范无救叫住了连白。
“小白。”
连白回头:“嗯,怎么了?”
范无救和谢必安对视一眼,然后对连白说:“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纠结,刚刚我也就是帮你分析一下,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出了事你也不是一个人,小爷在呢。”
谢必安也说:“我看那孩子不错,我见过很多只有一株灵火的人,很少有人像这孩子那样,他都没有放弃自己,我们也没资格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
连白看着他们俩,眼中有一丝动容,范无救这人正经不过三秒,见连白这副样子,立刻摆出一副欠揍的嘴脸:“哎呦,小白你不会是要感动哭了吧?”
连白:“”
谢必安也笑了,拍了拍范无救示意他老实点,然后轻声说:“连白,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们都永远支持你,所以别怕,大胆的做你想做的事,一切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