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吊儿郎当地揽住谢必安的肩,笑嘻嘻看着连白:“对啊,有我俩在,谁也不敢伤你。”
连白看着两人,咽下喉间的酸涩,哑声道:“谢谢。”
这帮山匪,是会杀人的
谢必安和范无救坐在二人对面,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默默无言。
连白总觉得一杯一杯喝不够尽兴,便直接端着酒坛子喝,边喝还边为楼下说书的先生加油鼓气。
身旁的从南实在是看不下去,一开始还试图阻拦,结果连白根本不听劝阻,气得从南吃了两碗饭,直接不搭理他了。
喝吧,喝死了我就继承你的遗产。
谢必安觉得这小孩挺有意思,他们俩知道连白的真实身份,有灵力傍身,连白喝多少都没事,可从南以为连白是个普通人,喝酒伤身,才几番劝阻,结果被连白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得不轻。
谢必安看着看着忽然叹了口气,难得有人对连白有这份心,这样下去,别说连白,就算他们这些局外人,也不忍心夺走这条小生命。
这么想着,碗里忽然多了一块剔好的鱼肉,谢必安偏头,看向范无救:“吃你的吧,不用管我。”
范无救吊儿郎当地靠着椅背,手还搭在谢必安的肩膀上,翘着二郎腿笑嘻嘻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要是没有我,你能耐得下性子吃鱼?”
谢必安无奈摇头,又不好拂了他的心意,便吃了这块鱼肉,范无救见了,这才满意地笑了。
吃完饭连白和从南在这里要了间上房打算休息一夜,谢必安和范无救便先行离开了。
临走前,范无救还特意对连白说:“你放心吧,老城主那边我们帮你拖住,那孩子对你不错,你难得碰上一个不嫌弃你的,珍惜吧。”
连白耷拉着眼皮,满脸不爽:“我谢谢你哈。”
范无救嘿嘿一笑:“不客气,回来请我喝酒就行,再见。”
连白送走他们俩,回到房间,发现从南已经铺好了床,还叫了小二为他们准备好了沐浴的水。
从南见他回来,说:“很晚了,快去沐浴吧。”
连白看了眼地上铺好的被子,眨了眨眼,没动。
从南皱眉,疑惑道:“怎么了,先生?”
连白没说话,直接走过去俯身把地上的被子抱起来放在床上,在从南焦急的目光下说道:“地上不舒服,今晚一起睡。”
从南直接握住连白的手腕,可惜他年纪小身材还消瘦没多大力气,根本拦不住连白,只得急道:“可是你是先生,我——”
“你怎么?”连白颇为不理解地转头看他,“人人平等,更何况你还是个孩子,你要是执意要分床睡,那我就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