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门关上,只有门缝透进来的一米光线,微乎其微。
乔南跑过去却在黑暗中被地上的木桶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摔去,手背一阵钻心刺骨的痛。
昨晚她被管家刁难,主楼三层楼的楼梯来来回回擦了五遍才满意,等她干完活早就过了饭点,厨房不可能给她留吃的,而她更不能私自碰厨房的食材,只能饿着肚子到天亮,从起床到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她又冷又饿,低血糖犯了,终于撑不下去……
阴暗的地窖里,乔南倒在地上,黑如绸缎的头滑到脸颊,露出半张精致得令人惊叹的脸,只是此刻血色全无,一动不动,像是没有生气的布偶。
意识模糊间,仿佛看到有人站在她面前,她看不清,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很像梁非城。……
意识模糊间,仿佛看到有人站在她面前,她看不清,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很像梁非城。
乔南动了动苍白干裂的唇,“我又做梦了……”
“做梦?看来给你的惩罚太轻了!”
熟悉的声音惊得乔南背脊一片冰凉。
“啪”的一声,灯光骤亮!
灯光太刺眼,乔南本能的闭上眼睛,再睁眼时便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梁非城。
此刻他换掉了商务西装,精致考究的灰色羊绒衫黑色的休闲裤,愈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气质清绝冷傲。
真真一副矜贵的世家公子模样,但乔南比谁都清楚梁非城骨子里的狠绝。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乔南,眼底没有半分温度,“是不是觉得我是非不分,委屈了?”
乔南撑着手坐了起来,饿了这么长时间,身上一阵阵的冒冷汗,整个人就像漂浮在空中,而梁非城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可是又那么清晰,她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和冷意。
她张口,嗓子眼又干又痛,哑声道:“没有。”
那是他的亲大哥,被他视如父亲一样的长兄。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故意烫伤了梁暮行,在梁非城看来,都是伤害了梁暮行。
所以,她知道解释没有用,梁非城不会听她的辩解。
他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打火机窜起的火苗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他慢慢的吐出烟雾,抖落的烟灰飘飘洒洒落在乔南的手背上,那滚烫的温度几乎要侵蚀她的皮肤,烫得她一哆嗦。
随着梁非城的话,她的眼圈渐渐泛红——
“三年前是我大哥命大,才没有死在你们手上,他如今痴傻了,你就可以随意欺辱他吗!”
乔南面容苍白,被梁非城的一番话激得呼吸急促,根本没多想,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把抓住梁非城的手,“我没有伤害梁叔叔!”
“你不配叫他梁叔叔!”梁非城狠绝的甩开她!
乔南被甩得一个趔趄,手背一阵钻心的痛,她睁着通红的双眼看他,“今天只是一个意外,这样的事绝不会再生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再有下次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