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学生压根没将他们老师的话挺进耳朵里,越玩越嗨,一时间没有要结束的念头。
陈瞿西和池柘肩挨着肩,吃一口羊肉便喝上一口,饱腹感十足。
“有尝出什么不一样吗?”陈瞿西问他。
他先前面前的五盏碗都移到了池柘的桌前。
池柘咂摸了两下,酒液给他的唇部踱了一层亮光,唇形要比往常看起来还要饱满一点。
酒喝多了另一个后遗症,口干舌燥,但现在桌子上除了酒就没其他液体,陈瞿西只能继续喝酒解渴。
他摇摇头,“感觉差不多。过两天回深圳,你什么时候走?”
一段旅途,大家都是来来去去,不回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
之前路老师问过他两要不要搭他们的顺风车一块去市里,但他两想多待两天便拒绝了这个提议。
还有路老师说错了一点,如果他和池泽就此从内蒙别过,他这辈子恐怕和池柘都不会有联系。
“陈瞿西,我们算是朋友吗?”池柘问道。
陈瞿西也说不上来,他过去二十多年,狐朋狗友一大堆,但向池柘这样的朋友绝无仅有。
“我当时可以直接从山西直接回深圳,这个草原也不是非去不可,不过来了这趟不虚此行。”
只要陈瞿西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其中的言外之意,池柘明明白白告诉他就是因为陈瞿西这个人才又来的内蒙古。
陈瞿西不觉得自己是吸引同性的类型,毕竟在池柘之前没有男的对他有意思过。更何况对方还是池柘,眼光应该要比天高,自己到底哪吸引到他陈瞿西本人并不清楚。
“为什么是我?”
池柘何许聪明,虽然他的问题没头没尾,但知晓他的意思,思考了几秒回答道:“有时候需要那么多为什么吗?就像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有些事情本身就是无解的。”
“啪。”陈瞿西一手拍在自己的胳膊上。
草原上的蚊虫本就多,而且天气回温,和之前录节目时的反差极大,那时侯裹着大棉袄坐在室外半条命都快要被冻没半条命,现在陈瞿西脱下卫衣外套,里面就是一件短袖夏装,两只胳膊都裸露在空气外面,掌心拂过皮肤表面,小包疙瘩的触感,还痒,都是今晚被蚊子咬的。
无解的问题得不到一个答案。
昨夜陈瞿西几天睡的最好的一晚,原因是池柘可能良心发现,将床还给他,主动打地铺。
陈瞿西肯定不跟他客气。
精神彻底恢复清明后陈瞿西拿起自己的洗漱杯往蒙古包外面走,几秒后,他又退了回来。
站定,低下头,池柘的行李箱不见了。
?
陈瞿西的记忆里,池柘的行李箱就是挨着他一起放的,但现在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行李箱。
路老师他们是今天上午出发,昨天夜里池柘表现要走的意思,有可能临时起意跟着他们的顺风车。
他走连声招呼都不打吗?
陈瞿西昨天晚上喝多了,睡的太死,池柘收拾东西的动静他一点都没听见。
他站在门口,仿佛入了定,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