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我想救玄清道长,我就必须一个个的杀掉怖婴的人身,直到它显出原形为止。
可是我也说过了,怖婴愿意让我们杀它的人身,绝对不是为了换一个好看的容貌。
虽然我还不知道杀了怖婴的人身,对怖婴来说有什么好处,但是这样做明显是趁了怖婴的心意。
此时的怖婴,虽然表面上一副我也没办法的为难样子,但是我知道它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我看着手里的玄清道长和眼前的怖婴,开始左右为难。
胡为民也抱着银龙结血木,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羽洛公主突然不耐烦起来:
“反正要杀了这恶鬼,也得先让它显出原形才可以,不如先杀再说。”
我犹豫着:
“万一它显了原形出来不救人怎么办?”
羽洛公主说:
“不救人就让它死。”
怖婴嘿嘿一笑:
“可是救了人你们也不会让我活啊。”
羽洛公主和怖婴说的都没错,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但是不把事情做到那个地步,我们又能有什么选择?
我还是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羽洛公主已经不愿意磨蹭了,直接对怖婴招手到:
“你过来,我对你动手。”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局面,我们想救玄清道长,就必须先成全了怖婴。可是成全了怖婴,却未必真能救了玄清道长。
关键是,这一切我们都心知肚明,但是又无力改变。
只能赌一把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我们杀了怖婴的人身,但是没有救回玄清道长。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我只能拿命去和怖婴拼了。
反正这次是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它活着。
虽然我的心里做好了对付怖婴的准备,但是,当我看到怖婴用一种低眉顺眼,却面带笑容的样子站在羽洛公主面前时,我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这一局,怖婴明显占了上风。我们不知道它原身出来后会怎么样,但是它知道,我们能做的只有帮它杀人身。
羽洛公主已经开始动手了,她的金骨针在怖婴的胸口一针针刺下去,一个个面貌不同的女人才出来见人就倒地死去。
羽洛公主和怖婴配合的很好,怖婴的人身在羽洛公主手里,像是被脱掉的衣服一样,层层剥离到地上。
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刚才羽洛公主还说这件事三五天之内就能完成,但是真的做起来,我估计没有半个月别想拿下。
倒不是说羽洛公主一天扎不了怖婴三千多针,而是那些衣服一样脱落下来的人身不好处理。
这间茶房本来就不大,进来我们四个人,外加怖婴一个恶鬼,已经有点拥挤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地方放更多的人?更别说是上万个人了。
刚开始,怖婴把脱落的人身靠墙摞起来,勉强还能腾出点地方。但是,随着脱落的人身越来越多,茶房里已经连摞的地方都没有了。
怖婴看着我笑:
“要不,我们出去,换个大一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