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襄助在众人眼中就没什么威望,当时被吕产派出来之所以没说什么,是因为可以逃避与项羽的军队的正面激战。
现在他要众人中途折往他处,要是放在往常,会有老不少的人与他针锋相对,可是昨天韩翊才请了他们那样地一顿,面子上总有些过不去,只是勉勉强强地动了身。
襄助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这下连柳嫖都不理了。
眼看着周围的气氛愈地凝重,韩翊只得问柳嫖,“高个子以前遇到事时也总是溜得如此利索吗?”
高个子是匈奴过来的人,柳嫖整天被吕媭盯得死死的,她又如何得得知内院以外军营中的这些个事呢?
韩翊想问,但又不想尴尬。
柳嫖答不上来,过了好一阵子,襄助才解了韩翊的惑,
“比这次还利索的也有。如查不是他的弓马娴熟,无人能比,他早就被当成逃兵处刑了。”
跟前几个听到襄助的话,怨气先消了些,韩翊跟前倒也安静了不少。
“他逃跑时,我们没注意到,你的鹰也没现吗?”韩翊还是有些埋怨襄助知情不报。
他现在最急的就是找到军市令,告诉他这些个事,然后让他想办法与刘邦和解,现在他与项羽已经闹崩了,再让刘邦惦记上,处境不会好。
“你当我鹰是牧羊犬?它是牧羊犬,你们还不是羊呢!”
襄助很是光火,不过当他看到韩翊无意与他对抗时,才耐着性子与他解释道,
“华夏地界,与在草原上不一样,这里人烟太过稠密,好些人都会射猎,一不小心,我那会飞的兄弟就折在不知名处了。
如果不是那人跑到森林边缘,它也不会现的。”
“那它有没有看到那个助高个子逃跑的人是啥样的?”韩翊还是不甘心。
“他身边现在人不少,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我的鹰能在人群中分辨出他都不错了,哪能指望它做更多?”
襄助有些不耐烦。
不久前彭城的襄家又来信了,催促他带领一部分家族子弟投效刘邦。
这让他很是为难。当初他是提出过这个办法的,可襄家家族中有话语权的那几个,都一致坚持誓与彭城共存亡。
不然的话,襄助也不会那样轻率地在栎阳附近直接提出因为范增之死他要与陈平死磕到底的决心。
可等他回到汉国后才现,人家根本就没给他那个接近汉王的机会。
籍孺是陈平的人,连夏侯婴与张良都与陈平称兄道弟的,刘邦的那个宠姬戚夫人,人家更是不愿意得个插手刘邦政事的名声。
好容易靠近了王后的母家人,偏偏人家已经有了自己的人马,他始终都没得到他们的认可。
现在高个子又来这么一出,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想着就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