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知道,有些话他不能说,不然郑婉婉只会更加崩溃,比如知道她病这件事。
郑婉婉喝了一杯热牛奶稳了一下心神和情绪,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和惊醒,她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幻听。
那种感觉就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感觉周围乱哄哄的,叫卖声,喇叭声,甚至会出现幻觉,只要睁开眼睛这些就都会消失。
但往往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有的时候以为自己睁开眼睛了,不在梦里了,但其实,睁开眼睛这个动作,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要知道,人在幻想中什么都做得出来,比如,跳楼,割腕。。。
分不清,就很容易出事。
“老婆我们玩飞花令怎么样?”裴澜靠在床头,修长的指尖卷着郑婉婉黑色的长。
郑婉婉枕着裴澜的腿,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占便宜没够。”她一个学渣跟教授玩飞花令,不是缺恼杆吗?
裴澜一直哄着郑婉婉,直到她快要睡着了,才将腿抽出来。
郑天铭坐在客厅抽着烟,电视放到最小声,见裴澜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
就算裴澜不说,以郑天铭的警觉性也多少察觉到什么了。
“你姐得了抑郁症。”裴澜声音很沉。
郑天铭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他站起身一把抓住了裴澜的衣领额头上的青筋爆了起来:“我姐怎么你了,你要这么对她!你什么时候走不行,偏要结婚当天!”
裴澜推了一下要掉的眼镜并没有反抗。
郑天铭咬着牙,喘着粗气,手都在抖,他多想一拳挥下去,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裴澜!
“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郑天铭松开裴澜一屁股坐在了沙上。
裴澜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打火机坐在了单人沙上:“我不能说。”
郑天铭站起身,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对裴澜动手,于是直接打开别墅的门走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他忍住怒气用脚挡了一下。
裴澜点了根烟靠在了单人沙上,如果他没有了解历史,没有踏入古董圈子就好了。
郑天铭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抽着闷烟,他从心底里为姐姐不值,她为裴澜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到头来落得这么个下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了郑婉婉的身上,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裴澜那张精致无瑕的俊脸,高挺的鼻梁,有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缝。
她掀开被子坐在了床边。
“老婆,早上好。”
沉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郑婉婉脚尖抵着拖鞋,把他卖给声控算了,一定能换个好价钱。
裴澜摸着眼镜戴上:“老婆早餐想吃什么?”
郑婉婉穿上拖鞋站了起来,她看了裴澜一眼,正经道:“简单吃个人肉包子可以吧?”说完她进了卫生间。
裴澜下了床走了进去。
郑婉婉刷着牙,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裴澜,他非要在这个时候吗?
“喜欢吗?”裴澜嗓音温润道。
郑婉婉口齿不清回答:“不喜欢,太小了。”今天没有阵雨,不怕打雷劈说瞎话的。
裴澜点了点头:“那我下回换大管的牙膏。”
毛巾直接丢在了裴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