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尧音忽然走向了少女。
师……父…师父……
一抹刺眼的阳光照在少女的脸上,她缓缓睁开,背对着男人,握住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刺进了男人的后背。
又是一下!
两下……三下……
刀起刀落,男人已经被扎成了刺猬一般,可朝生却刀刀避开要害,那死士只能疼的抽搐起来。
一个不稳,男人回头倒在少女的脚下,嘴里出呜呜声音。
朝生抽出被血染红的短刃,趴在男人耳边冷血道:“你输了…这叫……兵不厌诈。”
挥手,死士捂着脖子一动不动。
少女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抱起婴儿,一瘸一拐的朝着雪山深处走去。
大燕皇宫,新帝登基。
尧音身穿黑金长裙,头戴五凰金冠和一支槐花金簪。
面容冷漠,神情自若。
“尔等拜见陛下、大长公主殿下!陛下万岁隆安,殿下千岁金安。”
群臣跪拜二人,面色恭敬。
登基大典结束后,尧音穿了一身白衣立在殿外。
“姑母。”燕霁遣散了宫人,对着尧音行了一礼后也站在了一旁。“不日先帝就要入陵,姑母可还有心事?”
燕霁抬起不解的黑眸,仰视着那个面容冰冷的女子。
面前这个女子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可他看着尧音的眼睛,总觉得她已经经历了百年春秋。
她不作答,只是看着远处的方向多了几分悲伤。
曾几何时,她也是像现在这般望着远处遥想当年。
回过神来,尧音淡淡道:“你便按照先帝的意思,一手操办吧。”
女子手里抱着一个小坛子,从燕霁的面前走过。
暮卿辞临终前,将遗书交给了萧润。昨夜虎啸大将军进宫面圣,将先帝的信封交由了燕霁。
信上所说简而言之便是希望尧音能够将他的骨灰安葬在故里。告诫燕霁要亲贤臣远小人,无论如何,尧音会以大长公主的身份暗中保护他。
而早在登基大典前夕,燕霁便派遣亲信快马加鞭前往荃州将燕家列祖列宗的灵位搬了过来。
燕帝收回目光,只好照做。
忽而,一个小宫人出现在燕霁的面前。“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燕霁甩了甩袖子,面色威严。“当年承德大长公主与先帝走散数年,可多年过去了,先帝寻找殿下未果。就在一月之前,这消失数年的人居然凭空出现了?
陛下难道不曾疑心过?”
燕霁眉头一皱,大怒。“放肆!皇姑母岂能容你置喙?”小宫人吓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只有燕霁自己知道,这场戏意味着什么。
当年泱王妃的确产下过一对龙凤双生子。只是无人知晓的是,定燕世子和承德郡主被一个牙婆所拾去分别传卖给了一个戏班班主和青楼老鸨。
只可怜承德郡主为忠烈之女宁死不屈,在年仅十一岁时自缢身亡。
燕承德,才是他的亲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