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终于明白,世界边缘的血肉之墙,不过是老人手肘的老茧。 粘稠的宇宙汤突然变得轻盈。楚元裹挟着七千个宇宙的星光,从老人手肘的毛孔里钻出来,看见的第一幕是:布满老年斑的手背正在揉眼睛,指节上的茧子蹭过楚元的机械臂,带来晒过太阳的棉被般的温度。 “疼吗?” 老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晒暖的陶罐里倒出的蜂蜜,“七十年前,你还是我眼角的眼屎时,也这么拼命挣扎过。” 楚元浑身僵住。他悬浮在老人掌心的生命线里,看见掌纹间流淌的银河 —— 正是他经历过的液态天幕。生命线的尽头,是产房里那个啼哭的婴儿,左手胎记正闪烁着他此刻的枪缨光芒。 “您…… 是大生命?” 楚元的声音颤,任由老人的指纹漩涡将他卷入掌纹深处。他看见掌心里的每个纹路都是宇宙的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