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公主已经把你送给郡主、你现在已经是郡主的人啦”
阿肆好心地提醒着。
陶霜站在他身前,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韦嶷忽觉从九州云霄摔到地狱九层——方才还兴奋到战栗的人,现在周身都凉透了。
他的心间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看向阿肆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时,只有一个想法:
让他闭嘴!
“公主那日说时我就在旁边呢!其实说来好笑,郡主本来想要的人是我……”
阿肆抬手一挡,隔开了韦嶷直朝他面门而来的雷霆一击!
阿肆捏住韦嶷的寸拳快速出腿朝他的膝弯飞踹,冷笑一声:“怎么,这便恼羞成怒了?”
韦嶷不语,只是出招越发地狠辣不留情面!
……
陶霜倒是看得性致盎然,只是感叹两人不是半裸着打架:“锦瑟,给郡主我弄点瓜子水果……哎,锦瑟那丫头呢?”
看到这幅场景,锦瑟还哪敢耽误?赶紧跑去喊宋娆棠。
等到正背菜谱的宋娆棠被拉来时,看见的就是两人打得难分难舍的局面!
这场面,如果用金庸的方式来描写,那便是——
公主府内那棵百年古槐上的洁白的小花霎时悬停半空,阿肆瞳孔骤缩,腰间软剑未动,剑指已带起五道残影;他身形未移,青袍却鼓如风帆,袖中飞出两枚铜钱,叮叮当当撞在无形剑气上,竟迸出点点火星!
“好个声东击西……卑鄙,竟用暗器!”韦嶷堪堪躲过从他颈边划过的铜钱,长啸掠起,足尖点在震碎的残枝上,瞬息间欺近三丈。
韦嶷双掌平推,掌风过处槐枝尽裂,却见阿肆如游鱼逆浪,软剑横拍韦嶷曲池穴,软剑如吐信游蛇般游走不定。
……
这场面,如果用古龙的方式来描写,那便是——
槐花白腻微冷。
冷的如阿肆腰间悬着的剑。
“好剑。”
“这是公主送我的剑。”
韦嶷的身影突然出现三个重影,折下的槐枝直指天边的金乌。阿肆暴退七步,腰间软剑发出“呲”的一声拔剑轻响,露出一线皎皎银光。
日光重现时,两人的影子钉在公主府的高墙上。阿肆的衣摆被震成两截,韦嶷的黑丝被削去一缕。
粗壮树干上的裂痕突然扩大,高大的槐树轰然倒在两人中间,他们隔着满地碎木对视:
“你衣衫褴褛不堪入目,别再想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似的。”
“你蓬头垢面头发都短了一截,公主才不喜欢你……”
……
这场面,如果用她宋娆棠的方式来描写,那便是——
他们两人你来我往,一个用剑对敌,一个折枝对抗,你掏裆来我挖眼,打得碎枝满天,槐花纷飞;
虽姿态飘逸拳拳到肉、看得人十分过瘾,可打架间隙的斗嘴还是掩盖不了他们在扯头花的本质!
宋娆棠看着那棵“尸骨无存”的槐树双目通红:“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那槐花她都心心念念半个月了,就等着它开花好做槐花包子和烙槐花饼吃……现在全让这两人给毁了!不过现在捡起地上的槐花还来得及吗?
而且如果槐树能说话,那它一定会说:这才是最绝望的死法……为我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