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伏,是你放的吗?”迟禹目光扫过手背上的深色药液,一字一顿道。 程非茫然片刻,才想起迟禹指的是老迟发酒疯那次,自己事后在他家门口放的那瓶碘伏。 “没错,是我。” 迟禹松开手,声线有难得的腼腆,“读书时候因为家里的情况不太好,我没什么朋友,也怕被人知道我爹是那个样子。从这里搬走后生活变好了很多,人一旦适应了光鲜亮丽,过去的难堪生活就成了特别想掩埋的部分。入职那天看到你,其实马上就认了出来,但我……”他顿了顿,“我没有勇气面对过去那段日子,于是装作不认识。”他小心翼翼望向程非,“很可笑吧?” 程非缄默着替他贴好创可贴,过了很久才扯出一抹浅淡笑容,带着某种小小的释怀,“胆小鬼。” “嗯,我是胆小鬼。”迟禹完全没反驳,只是玩味地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