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梆子声贴着墙根游走,三更天的寒气凝成白雾在地砖上匍匐。 “白某平生最恨两件事。“面具人屈指叩响沙盘边缘,王家大宅的微缩模型突然裂开,露出藏在梁柱间的火药引线,“一是被人要挟,二是……“ “二是被人看穿底牌。“小芳突然拔出插在腰后的短刃,刀柄镶嵌的金叶子正与桌上残片严丝合缝,“比如白先生袖中那封李圆圆的亲笔信。“ 白衣公子手中的浑天仪哐当坠地。 面具人袖口翻飞的刹那,小芳的刀刃已挑开他腕间束带。染着玫瑰膏的绢帕飘落,右下角胭脂印犹带体温——正是那夜曼雪跌入他怀中时,衣襟沾染的香粉气味。 “七天前西市绸缎庄。“小芳用刀尖挑起绢帕,“李圆圆订了十匹蜀锦,收货人写的却是白先生名下药铺。“他忽然翻转刀刃,在沙盘上勾出条暗红色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