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的,城内都起了一层水泽之气,在私厨餐厅格外精美的庭院造景之中很是有一番韵味。
“还热啊?”
看团扇在妹妹手中一直不离,下雨房内闷热可以理解,室外清爽还拿着时不时扇一下。
她说:这是一种意境你不懂。
沈就不懂什么意境,觉得妹妹有点反常,不过女孩子娇气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就没再多想。
两人没事,逛庭院聊天。
正对二楼直线距离的窗户,轻纱和屏风之间,一抹猩红的星火闪烁烧灼,有一种错觉星火能燎尽轻纱。
对面,陆怀瑾挪了炮,“给万华资本的项目是上面给的。”
“又如何?”谢兰卿仰头,青烟溃散,伸手挪了象,“我不喜欢万华那条狗,又贪又贱。”
“但很忠诚对吗。”
盯着棋盘,陆怀瑾在思索,“孙国伟一直跟凌氏集团关系紧密,外界看更像是凌氏集团养的狗,现在看……”
他动了一步卒吃掉车。
慢眼扫来,谢兰卿马飞炮,碍事的棋子吃掉,将军。
陆怀瑾不疾不徐挪士护将,补充后话,“现在看来,一直都是凌商的狗。挪出去的3oo亿,凌商占九成。”
“凌家众人现在才知,给他人做嫁衣裳,还给背了锅。”
“凌商想跑路,你看孙国伟纹丝不动。”
谢兰卿挪另一只炮,双炮形成两面夹攻的局势,再次叫杀。
陆怀瑾笑,端茶盏时已经冷掉,让秘书换茶,“下次开局先杀你双炮,你的双炮绝杀有北安8成功力。”
谢公子起身到窗边,兴致缺缺,背脊抵靠,“万华资本不能留,我从不养别人的狗。不能用,就得出局。”
“这口到万华资本的肉必须吐出来。”
陆怀瑾有迟疑,耐性地复盘残局,“这么逼,凌商容易狗急跳墙。电影院一事显然是试探,不管是谁都证明了一点,沈箬现在很金贵。”
谢兰卿没多言,只说,“我要看凌商的底牌。”
外面拱桥上,沈箬拿着手机在取景拍照,手机最大内存都快存不住她的漫画素材。
偷花贼沈就不知从哪儿摘了朵花,两兄妹有说有笑,沈就给妹妹簪花,远远看去郎情妾意的一对璧人。
看她笑得不值钱那样儿,一朵破花,乐什么。
没给她买好的,漂亮的?
去他妈的借子上位。
那胆儿大的女人总是出人意料,竟敢想着去父留子,是条狗都懂的道理,就那女人不懂。
真该让她试试,离了他,谁能把她养得这么漂亮。
丝雨缠绵,沈箬挽着沈就从雨雾中缓缓而来,真丝的裙子夏季穿最合适,松垮的腰带遮着小腹,勾勒出软嫩的腰肢。
二楼的谢兰卿瞧着,舌尖轻抵脸颊。
会扭是不是?
回家在收拾她。
陆懿行在外面抽烟,看了会儿扭头。
祸国殃民的妖精。
难怪能迷住谢公子两年多。
“你们兄妹感情挺好。”想到时常骂自己的哥哥,陆懿行十分感慨,亲兄弟还不如人堂兄妹感情好。
沈就把雨伞递给侍者,体贴地拉开座椅,“小时候阿箬对我诸多照顾,现在也是如此。”
抿了口温水,沈箬笑说,“哪儿有什么照顾,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