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位祖宗这次明目张胆的宠,当然知道更多的成分是兰小草,沈箬内心也是暖流淌过,酸涩又酥麻。
“兰卿先生在哪儿?”
谢兰卿笑,不过眼底,薄情,“查岗啊?”
“哪儿敢,随便问问。”
“四进院,谈事。”他没有情绪缓声带着点懒劲儿的时候,音色格外性感和不多的温柔。
她哦,解释没说要来。
谈事两个字,无声胜有声,她向来最懂规矩。
又徐徐抵出一口烟雾,他有捕捉到她的情绪,“想你老公?”
那端不好意思一嗯。
连幕的雨滴砸得池里的锦鲤出水面,绕在莲叶下,谢兰卿无趣的盯着,“嗯是什么意思。”
隔了小会儿,听她嘟哝一句:不要跟着。
脸皮子薄。
说点话还得避着人。
尔后,才听她对着电话讲,“想兰卿先生。”
他加重音的逼问,“想谁?”
“昨晚不是叫得挺顺口?”
电流过耳,沈箬沉默。
再听。
啪嗒,被挂电话。
一点耐性都没有,沈箬摇头。
雨势半点没有消停的意味,反而愈演愈烈,好像谁捅破了天,大盆大盆的水往外浇。
院内起雾,一股股的湿意。
烟好似都带着水汽。
没再抽,谢兰卿给揉了,漫步过连廊,转动着手机迈步进茶室。
紫檀木茶倚里,没什么坐姿的凌商歪头,手中玩着一枚复古怀表,觑了眼时间。
“是不是打扰表舅开背了。”
谢公子落座,长腿交叠,手抵侧脸,佣人连忙换上老班章在旁安静泡茶。
“傅延维缺人作伴,你几时进去。”
“我几时进去还不是两位表舅一句话的事儿。”凌商伸手端面前的茶盏,缠着的纱布特别显眼,轻轻一句,“忘了恭喜表舅,沈箬怀孕了。”
谢兰卿不动如山的一眼。
不否认但也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