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易萧的身体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轻微地震颤,站在她面前,砚京几乎能感受到她的疼痛。
易萧大声说,“我就是你,我就是你应该成为的样子,你有幸,没有成为我,不是因为你多么强大,而是,”她微微一笑,“你遇到了更好的人。”
“我说过,如果我们再早一点相遇,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易萧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消失,“可是我,不能背叛他。”
他是自己的信仰,本应该也是砚京的信仰。
他们,易萧突然抓住砚京毫无防备的手,五指用力,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几乎与她拥抱在一起。易萧死死地抱住砚京,说,“我以前真喜欢这里啊,可以看到夕阳,看到大海,海的另一端,还有世界上另一个我。”
砚京的手指按在一个冰凉的物件上,手上有濡湿感传来。
易萧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她,一寸一寸地将手术刀按进自己的身体,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她想的是,原来手术刀破开血肉是这样的感觉。
“我的血,也是烫的。”
砚京感受到身上的力道松懈,易萧抱着她,用最决绝的方式拥抱她。
“我不后悔。”
易萧死了。
砚京亲眼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
血流了一地,在粗糙地水泥地上,鲜血就像是盛开的花,红艳艳地一团,如火一般烧进她的眼睛里。
“徐砚京,你看我们还是不一样的。”易萧面如金纸,呼吸几不可闻,她勉强的笑着说,“你永远都这样无力。”
“面对真相,你永远都是个逃避的胆小鬼。”
“如果,”她的心跳声伴随着海浪声逐渐地降低,说,“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要做易萧,宁愿,呃,做随心所欲的傀儡,不要做,做,囚笼里的鸟。”
孟多和孟军兄弟俩在向张寐求助后,张寐为他们安排了地方暂时居住,叶青微找过去的时候酒店老板正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尖叫。
烫了一头羊毛卷的老板叉着腰站在门口,大开的门展示着里面的一片狼藉。
“天呐。”老板抬脚又放下,怎么都不想走进这到处都是垃圾的房间,她的身后还跟着维修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住的是孟军吗?”叶青微问。
老板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你是他什么人?”
“他们人呢?”叶青微从矮胖的老板身旁挤进去,一进门正对上被架在墙壁上的拍摄装置,叶青微走过去,发现画面上正是应该住在这里的孟军兄弟。
看到有人来了,孟军靠近镜头冲他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