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吝如蒋词,他撩阮圆圆撩惯了,冷不丁被她反撩一下,遭不住,脸上的红晕铺到了耳根脖颈上。
他叹了口气,额头埋进她的肩窝,好半晌没说话。
阮圆圆耸了下肩,“你呢?”
“喜欢啊……”他缓缓道,“那,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她没说话,但他能感觉到,她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蒋词莞尔,侧,薄唇擦过她脖颈时,她颤了颤。
他看到了她红玛瑙般的耳垂,哑声道:“很多人说,早恋大多无疾而终。但我觉得我们不属于‘大多’的那一类,你觉得呢?”
阮圆圆轻轻“嗯”了声。
“阮圆圆,我不会耽误你的。”他喃喃道,眼前忽地闪过蒋女士的身影。
他从她口中,听了太多太多与那渣爹相关的事,也听了太多太多蒋女士的不甘与苦楚。
有好一段时间,他甚至夜夜做梦,梦到年轻的蒋女士,掐着一团模糊不明的胎儿,质问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说他毁了她的一生。
所有的怨怼,在蒋女士再次精神失常,误将他当做那个渣爹,暴躁地对着他骂“渣男”时,彻底爆。
他气急败坏地誓,说自己肯定会考上清北,帮她圆了她未实现的梦想。
蒋女士当时愣了愣,让他再说一遍。
他重复了一遍。
蒋女士显然很高兴,拿出手机,让他再说,再说,继续说……
那晚,他像个傻逼复读机,播了一宿的“我要上清北”。
妈的智障。
他闷闷地笑出声,笑得眼眶和腮帮子都酸了,身体在细细颤抖,连带着阮圆圆的肩膀也在抖。
她不明就里:“你笑什么?”
蒋词不答反问:“你今后想去哪所大学?”
阮圆圆眸光暗淡,迷茫地说:“不知道。”
自从她生身父母各自成家后,她在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家了。
她和那两位直系亲属,只有在“给抚养费”这件事上,还有那么点儿联系。
她不知道自己将来该干什么,该去哪儿。
她没有特别喜欢的事,也没有特别思念的人。
但现在,她有了个舍不得放下的人,对未来有了不一样的憧憬。
阮圆圆:“你呢?”
蒋词再次说了那句傻逼话:“我要上清北。”
“那……我跟你去帝都。” 他一怔,心中动容。
他眨了眨眼,庆幸自己泪腺不算达,眼泪没能掉出来。
他拿出手机,道:“认真的?我会录音的哦,免得你明天断片儿。嗯……一起考去帝都。呵~跟我谈恋爱,还得立军令状,阮圆圆,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阮圆圆摇头,坚定道:“不反悔,我要跟你一起去帝都。”
蒋词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酸胀柔软,只想抱紧她,用一个吻,将说不出的千言万语,传递给她。
他们彼此吸引,吻得难舍难分。
他的舌粗莽地在她口腔横扫,钩缠着她的香舌,慢慢舔舐,用力嘬吸,吮得她舌根生疼,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