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觉得很值得。
后来,温岁又上楼添件羽绒服,她戴上围巾和耳罩,全副武装。
虽然臃肿,但保暖,继续和江随大战。
除去新秀设计师的身份,她就是个小女生,爱玩爱闹的小女生。
从前不曾发现,现在发现也不算晚。
她活泼,爱笑,鬼灵精怪。
她立在漫天飞雪里,笑容比朝日灿烂。
江随握着雪团就这么望着她。
如果,一辈子这样地老天荒多好。
雪还在下,蔓延的爱意不停。
温岁跑到他身边,呼呼地喘气,层叠的围巾裹住她半张脸,露出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
她扒着他的手臂仰头看他:“还玩嘛。”
“那叫单方面殴打。”江随笑。
温岁穿得太多了,走起路来有些笨重,所以江随揉好雪团都舍不得往她身上砸。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跑,温岁在后面走,被她单方面丢雪球。
“手冷吗?”江随低头,看她扒在自己身上的手,因为搓雪团被冻得发红。
温岁还没反应,他的手就已经包住自己,朝里面哈气,摩擦着取暖。
她咯咯笑,他也跟着笑。
“知道一起看初雪的意义吗?”
温岁摇头。
江随说初雪象征初恋,一起过代表着会幸福。
一岁一念,岁岁幸福。
女孩攀着他的手臂有点听懂又有点没听懂,他这算是表白吗?
她登时变得手足无措,眼睛瞪着他眨啊眨,“我……”
该怎么说。
江随看出她的窘迫。
“岁岁,你下次再告诉我答案,我不急。”他擦去落在女孩额上的一点雪花,低头,虔诚地落吻在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