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逃出来一个时辰!
真是要气出一口老血,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妙舟当机立断,转身就往小室里跑,然而还不待她攀上窗沿,卫凛从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迅速点中她后心要穴。
沈妙舟只觉身子一软,就要向下栽倒,忽地脚下一空,整个人被卫凛打横抱起,不由分说地带出了成衣铺子。
这一路上被他抱在怀里,她手脚酸软无比,一通踢捶挣扎只是徒劳,心里越想越气,黑白分明的杏眸抬起来,狠狠瞪了卫凛一眼,张口就去咬他。
卫凛却仿佛早就看穿她的意图,稍稍偏过脸,无奈叹了一声,警告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纵容。
“……别咬脸。”
照料
回到卫府,沈妙舟早已经身心俱疲,心如死灰地被卫凛放到了主屋的软榻上。
好言相商不成,把柄威胁不成,费尽心思出逃也不成,她一时没了法子,只能勉强安慰自己,起码有阿兄去寻爹爹,暂时还不会误事。
“把这个喝了。”
眼前忽然一暗,卫凛不知从哪端来一个小瓷碗,在她身侧坐下。
抬鼻轻嗅了嗅,应该是羊汤的味道。
不会下了药罢?沈妙舟警惕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我不要喝。”
“没有蒙汗药。”
“那我也不要喝。”
“不喝它,便喝姜汤。”
一抬眼,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仿佛她若不喝,他便要强喂的样子。
沈妙舟迅速地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最后不甚情愿地接过小碗,横下心来,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羊汤,看着他道:“我喝完啦,没事的话,你也早些歇息罢。”
“不急。”卫凛接过她手里的空碗,淡淡道:“荣伯备了热水,你先去沐浴。”
先去沐浴?随后呢?想起昨晚那些稀里糊涂的事,沈妙舟心头顿时警铃大作,犹犹豫豫地小声试探:“……那你呢?”
卫凛闻言似乎有些意外,眉梢微微一挑,“郡主是想和我一同……嗯?”
“没有,不是,别瞎说!”她急忙反驳。
“……哦。”卫凛缓缓点了下头,唇角微勾。
越描越黑,沈妙舟干脆不再理他,气忿忿地白他一眼,起身往浴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