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敢奢求更多,不過是要一個說法。
在杜氏陳冤的過程中,邱靜歲一直很注意白知府的表情,但令人奇怪的是,起初他明顯有害怕,但隨著杜氏越說越多,他反而平靜鎮定下來。
甚至在對方說完後,一臉慚愧地上前跪倒在地,將罪責攬在了自己身上。
「禮部、本地學道要星川府把方候的祠堂立起來,下官不願意勞民傷財,但是政命難違,不得不征力役辦這件事。」白知府嘆氣,「最終沒有辦好,跟其他任何人無關,都是下官的過失。」
開始撤大旗了?邱靜歲揣摩,這話她是一個字也不信,但是事情好像由不得她不信。
隨著白知府正大光明去蒙山上看過後,邱靜歲驚訝地發現,山上除了一間尚未完工的祠堂以外,真的什麼也沒有。
「雖然想著建得不要太大,勞民傷財,但是沒想到還是出了好幾件意外,百姓都傳這裡鬧不乾淨的東西,當然,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些都是胡說。但下官實在不想讓百姓們撂著家裡的地和一家老小來出工,就藉口鬧鬼封了這裡。」看著眼前寒酸的祠堂,白知府一臉坦然,「欽差大人不用替下官遮掩,下官這一大把年紀了,沒什麼可擔心的,如實上報就是。」
邱靜歲真想狠狠地把他這張道貌岸然的皮揭下來。
如他所說,修建一個這么小的祠堂而已,怎麼會死那麼多人,為什麼死了的人連個屍也找不到?
但是沒有證據,光憑空口就想定一個朝廷命官的罪?恐怕最後反倒是6司懷引禍上身。
杜氏也是呆呆的,她被抬上來後,看著眼前的一切,茫然地想說什麼,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如此,倒也情有可原。」連6司懷都這麼說了句,接著便道,「走吧。」
真的要就這麼一走了之嗎?到這裡之後的安排,邱靜歲就不得而知了,她只能看到6司懷的一個背影,得不到任何暗示。
但她還是願意相信6司懷。
跟在6司懷背後,邱靜歲沉默地往山下走去,不過走了幾步,她卻覺得不對勁起來。
下山的這條路跟上山的路不是同一條?
「這裡崎嶇難行,6大人還是跟楊縣令走吧。」白知府忙道。
「不要緊。」6司懷只是這樣說著。
白知府也沒再多說什麼,勉強跟在他們身後往山下走。
這條路確實更加偏僻陡峭,艱難地走了沒多久,邱靜歲還發現了另一件比較異常的事情。
這條路上的士兵,好像有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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