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无有爬梯滚动过的新痕迹,也无借力踩踏护栏的脚印,会是如何不借助半点外力悄无声息盗走花灯?”
云冠玉查看四楼上痕迹,楼板上确实没有新推动爬梯过来的滚痕在,只有两道滚痕,乃昨夜情缘阁悬挂花灯时滚动爬梯过来所致,若有新的滚痕,即便是叠压在旧的滚痕上,也能从滚轮摩擦出的痕迹色泽断定。
无借助爬梯,也无有踩踏护栏借力,此等情况……
莫非乃轻功卓越之人。
左手习惯摸上左眼角黑色小泪痣一息,云冠玉单脚踏上四楼护栏之上。
云槿姝只见一道天青之色自她眼底掠起,云冠玉已飞身跃上楼阁顶端。
然,即便云冠玉是借助护栏借力而上,他也只是够到外围一盏花灯,顶端最高正中心那处位置未曾够着。
除非能再借力一次,否则绝难够着。
一番试着结果后,云冠玉飞身落下。
调整一下位置,云冠玉再尝试着一次飞跃,这一次他借助护栏圆柱,够到了最高正中心,但只能勉强够到,想将花灯取下却是做不到之事。
“郎君可看出有何端倪。”
这第二次尝试云冠玉返回原地都做不到,唯飞身落至对面楼台之上,云槿姝和冯老板当即也过去云冠玉那边,刚至楼台,冯老板过问一声。
云冠玉摇头。
暂时无。
又瞧着好几息,云冠玉兀地让冯老板给他寻一捆绳索,绳索顶端镶一重物,重物要能够将绳索抡起来。
冯老板不明云冠玉为何有此要求,但必定是想到何端倪,让张管事立刻按照云冠玉的要求去寻捆绳索来。
冯老板不明,云槿姝却眸子里蓦地亮起一下,她也想到了,既只凭借内力轻功做不到,那必有他物相助。
飞爪。
只需将带爪一端抡起嵌入横梁之上,就可以不借助其他外力飞上横梁。
心中虽生此想法,云槿姝未曾叨扰她的美相公。
云冠玉交代冯老板后,对云槿姝一言:
娘子在此稍等,他再去瞧瞧他处,可会有线索在。
除却他刚刚想到之法能够轻易飞跃外,轻功卓越不借助任何外力就可飞檐走壁,如此能耐之人,决计不多。
他轻功并不弱,但若是不借助外物,他做不到毫无任何痕迹取走正中心花灯,盗走花灯之人若不借助任何外力,绝对非乃寻常的练家子。
();() 若娘子的花灯乃王家小娘子着人所盗,此等能耐之人能被一小娘子所驱使,要么王员外非乃寻常商贾,要么赌堂内有猫腻,堂子哥能耐不凡。
可若非乃王家小娘子着人盗走娘子的花灯,那么又是何人会盗走一盏只是瞧来奇巧的花灯,且不盗往年的就盗了娘子的,是有何目的在?
不漏一寸一角,云冠玉将情缘阁四楼探看了一个遍。
情缘阁统共四楼,一楼厅,视野宽阔且喧嚣,最为打眼,二楼雅阁,小郎君们听曲品酒诗词歌赋阁间,来往侍女仆从甚多,也极其打眼,三楼香阁,坐楼小娘子们所居之阁,日日夜夜有情缘阁的护卫看守,守小娘子们不被醉酒撒泼来客叨扰。
最高第四楼,除冯老板所居阁间外,余下阁间只接待西巷府的大人物。
寻常之际,四楼最清静。
盗灯之人从一楼过二楼上三楼层层最后上来四楼的可能要小于直接从楼顶自四楼窗棂跃入到四楼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