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看同时,云冠玉心中一一做出排除。
着重点还是四楼。
他仔细探看四楼每处窗棂,终在一处阁间后窗棂发现有细微一点痕迹。
这处阁间后窗棂的木栓有着些许不平整,瞧来像是有被摩擦过的痕迹。
虽木栓因年久且开关通风都会有摩擦的痕迹在,但这一处摩擦瞧来新着,木栓之上摩擦起的细碎木屑都是新的,未有沾染了半点的灰沫。
四楼阁间多时关闭未开,即时开窗通风,木栓摩擦出的新痕迹也非如此……
“相公是找着端倪了。”
云冠玉久久未曾从这阁间里出来,云槿姝等的些许久,张管事已寻来绳索,云槿姝便带张管事过来这边。
见云冠玉站着阁间后窗棂未曾有回她问话,云槿姝走过来,瞧着她的美相公右手摸上这扇窗棂边缘处,指腹几下摩挲,眸子仔细打量痕迹。
木栓上的摩擦痕迹细心的做过处理,两扇窗棂边缘处却忽略,特别细微的两道凹槽,像铁丝摩擦出来的。
估摸贼人就是从此扇窗棂入。
夜间窗棂上栓,贼人利用一根细长似铁丝且极锋利的物件自两扇窗棂缝隙穿入以巧劲打开窗棂,如此便可悄无声息轻而易举的入了阁间。
忖测贼人动作,云冠玉飞身出去窗棂一遭,飞上去楼阁外楼顶之上,再寻得一处痕迹,被踩踏破的瓦砾。
();() 贼人飞檐走壁自楼顶而来,估摸脚上力道不平,踩踏破了一片瓦砾。
“娘子,已差不多了然,今须验证一番我的猜想,就可断定此番花灯被盗乃如何之人为之,继而查知。”
心中了然贼人来去之路,云冠玉下来楼顶,回了云槿姝的话后便去试验。
绑了一个铁球的绳索抡起绑在了楼阁横梁之上,云冠玉一手抓住绳索,内劲动,只见其身形自空中蹁跹飞跃起,轻而易举上去了顶端正中心的横梁之上,横梁上留有爪痕。
“果不其然。”
食指中指摸过去飞爪爪痕扣抓过横梁留下的痕迹,贼人所用飞爪锋利无比,一爪留下三道痕迹,从痕迹深浅程度看,贼人扔出去爪痕力度不够,内功稍浅,但能飞檐走壁入四楼,轻功必不弱,符合这等条件之人……
“郎君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飞下来顶端横梁上,云冠玉收起绳索,冯老板再问,从云冠玉刚刚探查横梁的动作,冯老板猜测云冠玉必定查知了什么,大抵已晓乃何人。
“冯老板可有结仇过什么江湖人士?”
这一问,冯老板先一愣,而后摇头。
他一个生意人,怎会与江湖扯上关系,他素来和气生财,与同行之间虽生意场上有争锋,但也皆乃正当生意手段,情缘阁中来来往往之客也皆为富贵之家,一般江湖中人可花销不起,他又岂会惹上何江湖人士。
“冯老板既未曾有结仇何江湖人士,此番之事想来与冯老板私事无甚关,事情结果暂不清明,是否生意场上,在下此时不可果断就此妄言。”
云冠玉暂未告知冯老板他所查知以及心中猜想为何许人,只一句笼统过问江湖人士,也说不出个结果。
事不曾查明之前,不断言。
再让冯老板着人取来文房四宝,一张宣纸拓下横梁上爪痕,告辞离开。
天色已不早,他与娘子也该告辞回了,待事情查清,若与冯老板有关,自会遣人来此,冯老板这边没有丢失钱财物什,也无有何威胁之物存在,无甚可忧心,且宽心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