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挡在护士身前,沉声问道:“几位叔伯这是在做什么?”
在傅云峥面前,傅家人对余鹤很是客气,见面就小鹤长小鹤短地嘘寒问暖,如今傅云峥躺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几个人连正眼都不肯给余鹤一个。
更有早看不惯余鹤的,冷嗤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余鹤眸中擒上了一层凉意:“怎么?傅云峥昨天才进急诊,今天你们对我就变了脸,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那人不屑道:“没有傅云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余鹤怒极反笑:“没有傅云峥,你又算什么东西?今天我在这儿,你们过不去这道门,傅云峥是生是死,自有我来担待,不牢各位叔伯费心。”
傅海山缓缓站起身,沉着脸看向余鹤:“我看你担待不起!难道你一个外人还要做傅家的主?傅家从没有这样的规矩!”
面对傅家长辈的目光,余鹤面不改色:
“傅云峥能做傅家的主,那是他的本事,我能做傅云峥的主,这是民法典赋予的权利和义务。”余鹤环视众人,每个字都掷地有声:“难道傅家的规矩大的过法律?”
傅海山险些气得一个倒仰。
余鹤不以为意,独自站在众人面前,明明姿态自然随意,气势却毫不逊色。
他是一人一身,也是千军万马。
一种强大的气场支撑着余鹤,他的灵魂充满力量,求胜心前所未有的强烈。
这些人皆以傅云峥为倚靠,当如今大厦将倾,一个个又都着急把自己摘出去,生怕牵连上灾祸,只想把事情全推在傅云峥身上。
平日里在傅云峥身上吸血,关键时候还要砸断傅云峥的骨头,连骨髓都一滴不剩地榨干!
余鹤扫视一圈,心凉如水。
他不能再做落在枝头上的小鹤了,他也要长成一棵大树,顶天立地,和傅云峥相偎相依。
傅海山搞不定余鹤,转身去挑唆傅茹兰:“小兰,这就是你弟弟千挑万选的好弟媳?”
傅茹兰拢了拢肩头的披肩,没说话。
傅海山继续施压:“工地还差着五个亿的缺口,你这么放任一个金丝雀在长辈面前胡闹,傅茹兰,这可不是借钱的态度。”
傅茹兰脸色乍变,她冷着脸,仍勉强笑了笑:“大伯,这是傅家的生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在这个时候为难余鹤,将来云峥醒来。。。。。。”
“我问过大夫了,云峥几年前车祸就受过严重的外伤,这次属于二次伤害,非常凶险。”
傅辉出言打断,慢声说:“小兰,有些话大哥不想说这么明白,但你、我、傅家,咱们得做好傅云峥醒不过来的打算。”
傅茹兰被这话气得全身发抖:“我弟弟醒不醒得过来,不劳大伯一家费心了。”
傅海山声音不疾不徐:“是吗?”
他知道傅茹兰是大小姐脾气最受不得激,原本傅茹兰找他家出钱,他家还不好拒绝,这会儿惹急了傅茹兰,正好一拍两散。
其余傅家人都是随着傅海山行事,见傅海山作势要走,也纷纷千方百计地找出借口推辞。
临走前,还一个接一个地给傅茹兰出馊主意,气得傅茹兰胸口发闷,对傅家人彻底失望。
“小兰,城东那块地你再考虑考虑。”傅海山胸有成竹,仿佛胜券在握,终于显露出真实目的:“这块地现在那么烫手,除了我们还有还敢接呀。”
余鹤抬起头,看向众人:“我接。”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余鹤身上。
傅辉眯起眼:“余鹤,你可别说大话闪了舌头,就算傅云峥每年给你两千万,五个亿也足够买下你后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