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红衣身影在这雪色中更引人注目,起起站站在树下跪拜,两人相视一笑,雪落了满头,仿佛一幅美好的画卷,远远瞧着也不知行的什么礼,再看看两人面前的树,是梅花树,似乎是在跪拜花神?
大雪纷飞,跪拜这冬日的花神,此情此景,唯美的让人不忍去打扰这美好,直到二人面对面拜下去,才看明白,这,这哪里是什么拜神礼,这分明行的是…拜堂礼啊。
“………”脸色骤变。
“陛下,殿下和柳大人这是…”那随侍太监李真看着皇帝目瞪口呆的表情,神情尴尬的试探着问道。
片刻才缓过来神,皇帝道“既有情意,鱼儿怎么不早说,朕还纠结了这么久”
他侧头看着李真很认真的问“朕看起来不像个慈父吗?像是个棒打鸳鸯的父亲吗”
“…………”
这话问的为难人,方才在殿里不是说他们二人不合适吗,这怎么不算棒打鸳鸯呢。
“陛下那里的话,陛下当然是慈父了,别看殿下平日里风风火火,可怎么着也是个女儿家,或许是不好意思说罢了”李真反应倒是快,忙附和道。
“嗯~有道理,该矜持的还是要矜持的”皇帝看着远处那二人的身影,点了点头“回吧”
这还矜持呢,这都明目张胆的拜堂了,甚至连你这个做父亲的都没告知。
“…陛下不去陪殿下用午膳了吗”李真问。
“此事已有了结论,还用什么午膳”皇帝心满意足的悠然转身“回去拟旨吧,让礼部挑个最近的好日子”
“是”李真心领神会的笑着应是“殿下好事将近,奴婢先讨个彩头,恭喜陛下了”
“你个机灵鬼”皇帝得意挑眉,边走边说“这回让那帮老东西好好瞧瞧,朕的公主不比他们养在深闺里的女儿差,柳卿家世代清流,书香门第,柳卿为人又正直与朕的公主天造地设,甚是匹配。朕的公主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要选就选最好的,压一压他们嚣张的气焰”他侧强调“这旨意里必须言明,是柳朝清主动向朕求娶的公主,并非朕强行赐婚,必须让这帮老东西心服口服”
“陛下多虑了,他们哪儿会说陛下的不是,陛下可是东古的君父”李真趋炎附势道。
“别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私下都议论些什么,朕心里明镜似的”皇帝没好气道“闲来无事就攀比儿女,朕懒得同他们计较罢了,朕的儿女哪一个比他们的差”
李真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帝脚下,生怕一不小心滑倒再伤了龙体,做着随时接着他的准备,一边连连应道“那是自然,陛下的儿女乃天潢贵胄,启是凡夫俗子能比得的,况且长公主可是咱东古的天降神将,九洲之内哪一个听了殿下的名讳无不闻风丧胆,咱们殿下那是任谁都无可比拟的,书香名流配巾帼将军,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这李真是个惯会哄人的,不过说的也都是实话,三两句就让皇帝心花怒放,面上略带笑意的瞥了他一眼,嗔斥道“就属你嘴甜…”
柳朝清扶着温若鱼起身。
“既拜了堂,殿下便是臣的妻了,以后心里可以有别人,但不可以没有我”柳朝清握着她有些冰冷的双手摩挲着,心里眼里皆是不言而喻的情意。
他话刚说完,温若鱼面带笑意的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柳朝清看着怀里恬静的睡颜,轻轻的抚了抚她因醉酒红着的脸颊,也像温若鱼初次对自己那般勾着她白皙的下颌,轻轻的贴上了温若鱼唇,柔软的触感是他生平第一次,温热的呼吸离他是这么的近,尽管是这种情况下才如此亲密,他也满心欢喜。
天寒地冻,在这里睡着,一旦着了凉怕会生风寒,即便内心多么想与她再相拥一会儿,还是心有不忍,于是恋恋不舍的将温若鱼送回了荣华宫。
谁知温若鱼这一觉竟睡了三天三夜,急的海棠禀告了皇帝,又请了御医来看,最后才得知只是醉酒,并无大碍,大家才放下心来。
终于在第四日才迷迷糊糊醒来。
海棠正端着热水盆进来要给温若鱼擦拭,刚好这人扶着额头睡眼惺忪。
“殿下,您终于醒了,可真是吓死奴婢了”海棠急忙将水盆放在桌上,几步跑过去,急切的询问“您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
“怎么有点头疼,本宫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又被人砍了?”温若鱼甩了甩脑袋,媚眼半睁,皱着眉,调侃道。
“殿下,您还有心思开玩笑呢,您吃醉了酒,昏睡了三天三夜,奴婢都担心死了”海棠转身去桌上倒了杯热茶,递给温若鱼“您刚醒,先喝口水,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些吃的”
温若鱼看着海棠忙活,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惊道“什么!睡了三天?本宫酒量有这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