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仆人的哭声由远及近,跑到赵士程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声音惊恐,“府中死人了!冬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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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厅里的陶栀发着呆,一种念头从心中渐渐升起。
“将军,咱们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陶栀站起身,与霍去病肩并肩,盯着屋外错愕的赵士程,“咱们竟然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是你和我被绑定了系统呢?”
霍去病闻言皱眉:“我是战死沙场,不甘心就此而死,当了不知多久的孤魂野鬼,忽见一道白光就穿越到了你所在的时空中。你呢?”
“我?我也没做什么,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网红罢了……”陶栀苦思冥想,“莫非是因为咱们两个阴差阳错之下连了线?如果从我自身找原因,就是最近丢了一件挺重要的东西,好像找不到了。”
“什么东西?”
“一面镜子。”陶栀说,“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嫁妆,说是什么传家宝,很珍贵的。本来打算等我结婚的时候再给我,结果父母这两天正在搬家,害怕把镜子弄丢就放到我这里了,没想到第二天就找不到了。”
霍去病沉默一秒:“你找了很长时间?”
“我快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了都没找到。”陶栀的表情有些扭曲,“你知道我有多绝望?找不到镜子我妈会杀了我的,那可是传家宝,害得我那一个星期都郁郁寡欢,然后就和你直播联系,接着又莫名其妙绑定系统了。”
“莫非是镜子的原因?”陶栀说完,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若有所思道。
“不,应该是执念。”霍去病冷不丁道,他的眼里没有太多情绪,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攥住那块他视如珍宝的将军令牌,“重返大汉灭匈奴是我的执念,而找到镜子是你的执念,执念过于强大产生共鸣,阴差阳错之下便绑定了那个系统。”
陶栀恍然大悟,对此深信不疑:“这解释很合理。”
话音刚落,赵士程忽然跑回大厅里,声音急切:“一个侍女死了,我怀疑与阿婉的中毒有关。”
“有人死了?!”陶栀略显错愕,将目光转向床榻上的唐婉,“在哪?咱们去看看。”
“不急。”霍去病的脸色恢复正常,眉眼间又带着那种傲视万物的神色,“等太医来了,看看唐婉的情况再说。”
陶栀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默默等待。
片刻后,郑太医淋着雨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他快步上前,对赵士程行礼:“郡王安。”
“不必多礼,请太医快来看看此女的症状。”赵士程心急如焚,忙将太医请到唐婉身边。郑太医屏息凝气,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拿湿布轻轻擦拭着唐婉的手腕:“郡王,是中了丹红花无疑了。”
“何谓丹红花?”赵士程问。
“此毒极其巧妙,若单单服下,对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若再服下糖分过高之食,则会当即引起中毒之症,须得快速服下解药,否则轻症拖成重症,会有性命之忧啊。”
赵士程脸色一变,胸口仿佛压了千斤重般,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是我,是我害了阿婉。”他面如死灰,“是我吩咐疱人今日多做些甜食,阿婉爱吃……我本想着让她舒心一些,想不到竟害惨了她……”
陶栀面露愁色,欲要说话,被一旁的霍去病打断了:“太医,此女还有多少时日?”
太医皱眉摇头:“怕是一日不到,需快速找到解药。”
这一句话如同天打雷劈,让赵士程呆愣在原地,眼角划过一抹泪痕,但很快眼神恢复了清明:“王府与衙役相距甚远,加之还下着雨,怕是一时半会来不了,如此还耽误了阿婉的病情。知晓府内的一举一动,从而才能下此毒,且是阿婉的贴身人员,今日府中并无来客,也无人出去,想必那人此刻还在府中……”
“裴尚,你此刻便快马加鞭赶到城南衙役,立即封锁王府,其余人不许出去,连只信鸽都不行!”
裴尚是赵士程的贴身侍卫,闻言他接命火速赶到府外上马,门口侍卫将大门缓缓关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