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脱到只剩件秋衣,挺寒颤的。我本来想拿小哥的衣服给他,转念一想他也配?于是从我衣柜里抽了八百年不穿的压箱底丢过去。
啧,他穿上真难看。
“我族长呢?”
“不知道,锻炼去了吧。”
????
张海客用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看着我。
“别瞅了。你们族长活动量多大你不知道吗?你觉得我就是想跟能跟得上吗?”
而且我一点儿都不想跟。
我膝盖疼。
仔细一想是那么回事儿、张海客就安静了,给我看他带的贺礼。
腌火腿、黑猪肉、腊排骨、还有一堆干菌,在大都市杭州确实是拿钱都买不到的难得山货。
于是我决定把那杯陈茶倒了,给他换杯去年的。
“族长啥时候回来啊?”
我看看时间,“快了吧。对了,”
我凑近张海客,跟他讲了个一时兴起的小计划。
然后我把那堆山货拿到厨房,躲里面看戏。
没过多久闷油瓶就回来了。
他今儿跑得挺热,脱到只剩个半袖、外套提溜着一晃一晃的、挺像个老大爷。
老大爷左手还拎着烧饼油条豆浆,是个懂事儿的老大爷。
张海客坐在屋里看电视,听见声音偏了偏头、露出我觉得他跟我最像的半边侧脸。
我有点儿紧张。
既期待又害怕。
啧。
“你怎么穿着吴邪的衣服?吴邪呢?”
我艹?
我艹?
我艹?
他人都还没走进去啊我艹?张海客就没出声好吗?他到底怎么看出来的啊?一模一样的脸啊。我还特地给张海客倒饬了头发!!!
山寨货靠不住,从他族长没有感情的语气里嗅到危险信号就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我、完全不记得我们对过的应急预案。
闷油瓶转了个头,往厨房来。
“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