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先生的私人医生,他的情况我比你了解,你连一个合理可行的治疗方案都没有,就张口要治疗费,这样不合适吧?”张德荣冷哼道。
“觉得不合适可以走,我又不强求。”马小健摊了摊手,有些不屑与张德荣争执。
“你这是什么态度?身为一个医生,连最基本的医德都没有?你简直就是医学界的耻辱!”张德荣瞬间化身愤青,怒视马小健道。
马小健耸耸肩,不置可否。医德?耻辱?眼下这位病人瘫痪十二年,为求痊愈不知耗费多少钱财,一个区区几万元的公道价钱换他余生正常行走,难道不值?
当初那个医术通神的老头子曾经语重心长的告诫马小健。
行医治病,治或不治,不在行医者,而在患者。凡事莫强求。
医德高低,评定标准,不在医者,而在患者。求无愧于心。
“张医生,你别激动。”这时,陈如松开口了,抬手拦下张德荣,给儿子陈建章递了个眼神,道:“去车上拿两万元过来。”
“好。”陈建章点点头,转身去车上拿了一只商务皮包,取了两沓崭新的红票子,放在马小健的桌前。
马小健从桌底掏出一只麻袋,把钱装进去。
随后放下病历,起身来到陈如松的面前,蹲下身子,手指在陈如松的膝跳反射区轻轻弹了一下,问道:“有感觉吗?”
陈如松摇摇头道:“早就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马小健点头,随后让陈如松拉起裤腿,取出一枚银针。
“你这是要针灸?”
这时候,刚刚消停片刻的张德荣开口了。
“对,怎么了?”马小健挑眉看了张德荣一眼道。
“没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认清一点,如果你没有把握治病,最好不要轻易给出治疗方案,否则出了任何问题,你承担不起。”张德荣一脸严肃的呵斥道。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有把握?”
马小健不屑的笑了笑,随后银针一抖,扎入右腿梁丘穴,直刺一寸。
见状,张德荣面色微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陈如松的儿子陈建章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