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生没说什么话,可挥鞭子的声音却越来越响。
残阳如血,只留下一抹残影还迟迟不肯散去,莫宁看的人有些心慌。
马车伴着凛冽的寒风狂奔,李淮安紧紧抓着云初的手,不让她磕碰在车壁上。
“他们是不是追上来了?”
身后马蹄阵阵,越来越清晰,如同鼓擂一样,捶打着心脏。
云初掀开帘子一看,为的匹即将与马车并行。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哪怕死,我也会护着你的。”
“一会儿你先走,我有办法回去,一定听我的别管我,记住了吗?”
“不行,你一个文弱书生,不是他们的对手。”
云初立马就拒绝了。
“我是个男人,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无非就是捉了去见那女子,你就不同了,你必须先离开。”
李淮安语气淡淡的,只眼里一闪而逝的戾气,紧紧握着她的手,下一瞬,马车就人迫停了下来。
马儿嘶鸣,车厢被带的晃了下。
“敢问大侠,这是何意?”
车夫老林目光沉沉的看着黑衣人,他一个人对上不在话下,可马车上这两个人他恐怕护不住。
“没你的事,我们只要车上的人。”
男人看都没看老林一眼,只朝着车里开口,“公子还是请下车吧,与其和无颜村姑为伴,不如跟我去见我家小姐。
届时,高官厚禄,有的是享之不尽的富贵荣华。”
呵,一个国公府的小姐而已,还当自己是公主皇子不成?
口气忒大了些。
李淮安手里牵着妻子,从马车上下来,目光扫过来人。
“敢问阁下,贵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千金啊,居然能看上我这样的落魄人。”
“哼,算你走运,我家小姐出身镇国公府,看上你,是你祖宗积了大德了。”
“原来是镇国公府上的千金,能被小姐看重,在下深感荣幸。”李淮安说的一脸谄媚,似乎真的被他所说的吸引住了一样。
“你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十三岁就跟了你呀,你怎么能如此无情。”
云初看他这样,索性也配合着哭诉,“你和杀千刀的负心汉,见了权势就腿软的狗东西,枉费我招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啊。”
“爹,我不活了,我要我爹。”
“你一个上门女婿还敢不要我,你那么大脸呢,你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看着她的眼泪,李淮安的心狠狠跳了下,他一把将人推倒在车架上,“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人家可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你能跟人家比?快滚吧!”
云初闻言,忍着痛苦爬上车,“你别后悔,你个王八羔子,你们这群臭狗腿子,你们没有妻子嘛,你们这样欺负我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