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是唐枫,也学不来那种用谎言堆砌起来的“坦然”。
“哦,你弄吧,小心点!”
洛优本人反倒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用沙哑的声音吃力的告诫了一声,便像个普通的伤患一样,心安理得的趴过身去将脸重新贴在枕头上。
——内壁是他受创最严重的地方!那个畜生!不光故意撕裂他、用最痛苦的方式把他从正午硬生生的折腾到月上,还往他布满伤口的体内灌辣椒油!下身从撕痛到灼伤、慢慢失去知觉,让他不由怀疑里面是不是腐烂掉了!
本以为这次就算大难不死,说不定后半生也要跟轮椅做伴了……偏偏这个官羽浔就在他最屈辱的时候“撞”进来……看着官羽浔拿着镊子的手哆嗦个不停,他还敢有什么再刺激这家伙的反应?
……先是温润无刺激的清洗药水,没有酒精那么强的寒意和刺痛,灌入体内的感觉却依旧不好受。这倒也罢了,偏偏还伴随着棉球在体内一阵不可避免的搅动……一想到正将手放在他的入口处的人是官羽浔,洛优的心里变得无比的复杂起来,再怎么阅历丰富,这显然都已经超出了他所能言喻的范围。
“呐,官羽浔——”
“恩?”
官羽浔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他的身体上,信口应他。
粉色的浴衣、松开的领口里春意盎然,怎么看都很像限制级电影里让人无法按捺的“护士系列”……所以洛优才不敢回头看他。
可眼下的情形……官羽浔的指手逐渐进入他的体内,当然纯粹是为了按住镊子。但是洛优却很难单纯的这么理解……这……怎么看都反了吧!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产生什么离谱的反应,就算喉咙再痛苦,洛优也必须得找点什么话题转移注意力——
“如果那时候我硬是要了你,你会恨我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是哪门子缓解气氛的鬼话题!
果然,官羽浔还在他体内的手指,明显感觉僵了一下。
“……谁知道呢……也许谈不上恨或者不恨,大概会在那之后将自己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平淡不惊的语调,手上的动作又开始继续——和这样的对白完全不匹配的口吻,可这回答细细咀嚼起来又透着几分怯懦少年式的幼稚。
除了那个害死母亲、却将同样身为男子的恋人拥入怀抱的男人之外,他好像真的不擅长憎恨这种事……
在听到他这样淡淡回答的瞬间,洛优突然觉得心里正被一种无限扩大的动容迅速充满,深深地深深一口气——
“对不起,我从没有想过会这么痛……”
……藏?区区一个官羽浔,有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