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我没和上帝去说,我直接问袁锲了。
“这么多天你也没说个确切的答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指望你有一丁点喜欢我,可至少我想知道你没把我……当个工具,你知道,用途很多的工具。”
袁锲的嘴唇翕动,却没有声音。
又是这样,我已经厌烦了。是的,我烦透了你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肚子里藏着的,还能有什么更伤人的话吗?
除非……你藏着的,是能给我希望的话。
可我并不对此抱有希望。
“算了,烦死了。让我自己待一会儿。”我学着知礼的语气逗他,惟妙惟肖。
“青柳?”袁锲第一次见我这样,竟然略显惊慌,“你怎么了?”。
下一秒,我神智清明了些,有点后悔刚才自轻自贱的表现……可又控制不住向用这种方法控诉他的心。两种意思在我心里撕扯着,我捶着自己的脑袋。
“青柳!”袁锲冲过来拉住我双手,那一瞬间,我居然有种想和眼前这男人同归于尽的冲动……好可怕,我自己。
我该怎么办?
“袁锲……”我顺着他的力气趴在他身上,“救救我吧……”
“你到底想要什么……”
“就说你爱我。”我抬着头,一脸殷切。
袁锲的喉结上下轻动,最终他没能吐露出我想听的字眼。
“去吧。”我推开他,“去找知礼吧。这下,我就算死也不想让你笑话了。”
袁锲被我这话弄得有些震怒,可他毕竟摸不透我现在的情绪,只犹豫着出去了。
下午五点五十分,袁锲刚刚一脚踏出车门,我就拿起手旁剪杂志解闷的剪刀,对着手腕剪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多写几种结局。
7月12日。眼皮沉重得睁不开,我能感觉到手腕绷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袁锲说得对,没有人真得想死。我把自己嘲笑了一番,那一剪子按下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会再醒过来,然后满心期待地看看袁锲会不会有心痛的表情。
现在我眼前却不见袁锲。
我知道这样很讨厌,可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无论这种要挟的行为有多恶心,我都不能抵制它成功之后可以带给我的快感……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的心态何以狭隘至此,难道我原本就是这样。无怪乎袁锲说我心狠,原来我也是这样对知明的,我深知知明不爱我,便急急地想叫他为我心痛。于是在他身边委屈地留了两年,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等整个人都快毁了之后又绝食,一心想看他知道真相之后悔恨的模样……但这些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算计,事情终究没按照我的剧本发展。
自编自导自演,我竟被逼迫到这么令人厌烦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