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也想这么对袁锲?
我控制不了。
浑浑噩噩挨到中午,佣人把餐盘送进来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瘫软在床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抬起一只手,摹地发现腕骨在一夜之间突显了出来,上面包裹着一层白色纱布,那些面隐藏着一条丑陋的伤痕,犹如我的内心一样扭曲。
我看着餐盘上的内容,一点胃口都没有。
想到自己已经钻进牛角尖儿却脱身不得,我更加没有精神。管家妈妈摇着头领着人出去了,须臾,袁锲自己走了进来。
他脸上并没有我期待的那种表情,哪怕是一丁点痛苦与悔恨都没有。我一时间痛恨起来,内心被一种不平填充得满满的。
“你真得不吃?”袁锲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感情,我却捕捉到不同寻常的危险感。
未等我开口,袁锲就已经退后两步,“好,好。”又倏地走进将脸贴近在我面颊,“我可不是夏知明。”
他话音刚落,外面便有几个人搬着一些仪器进来。那些金属泛出的淡淡光泽让我体会到一种彻骨的寒意。以前在夏家被忽视,我都没觉得如此冰冷。
袁锲就那么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波澜不惊得可以用冷漠来形容。
我挣扎着做起来,看那些人把案台和仪器安装在我床边,想叫停他们却没有力气。
“做……做什么?”我恳求地看着袁锲,不要做伤害我的事……
袁锲依旧不回答我。这时已经过来两个穿着白褂子的人按住我,拿着皮带将我双手固定在床上。我整个人又重被按在双上躺平。
“为什么绑我!”心中的恐惧蔓延上来……那两个穿褂子的人看仪器渐渐装好,便拿出一个工具箱,他们打开盖子,盖子挡住了我的视线,只看见他们拿着什么东西向袁锲询问。
“消过毒了吗?”
他们点头。
“可以开始了。”袁锲看着那东西依略微皱眉。
我舔舔干涩的嘴唇,看向袁锲,很想学知礼那样撒娇地和他说一声“不要伤害我”,又想不如随他去了,反正事已至此多一种痛苦和少一种痛苦对我都没太大差别。
可是当那两名医师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向我走过来时,我却慌乱了——
是导管。
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对我做什么,可是危险逼近,逃跑的本能支配着我。我挣扎着想再次起身向一边躲去,手上的皮带却紧紧地束缚着我,昨天留下的伤痛得我喊了出来。
袁锲见此,示意那些装仪器的人给我调整了一下皮带,我以为他们要放我,却不想只是把皮带重新挂在了我的胳膊上。竟比刚才还紧固了……
两名医师上前按住我,还有手扶住我的头,把脸面向他们。
“袁锲!”我终于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