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语气调侃,似笑非笑,“啧,也没发烧啊,难不成是刚才在飞机上被劫匪吓傻了,开始说胡话了。”
沈时宴:“……”
“乔听晚!”
沈时宴向来隐忍克制,喜怒不形于色,极少像现在这样。
他沉着一张脸,眸若寒冰,狠狠咬牙道:“看在你救了我的份儿上,又受了伤,我是可怜你,所以送想你一程。”
乔听晚白了他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笑话!
她乔听晚需要一个前夫可怜?
“你一个前夫,有什么资格可怜我?”
乔听晚顿了顿,继续道:“还有,我不想救你,只是你恰好和我一个航班而已,不要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沈时宴额头青筋暴跳,想发火,但目光落在她满是鲜血的手上,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叹了口气,似妥协般开口道:“既然你不愿意我送你去医院,那现在就跟着他们去医院治疗。”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医疗人员。
飞机上除了江南栀还有其他乘客受伤,这些医生就是来接受伤人员去医院的。
这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乔听晚丝毫不领情,“我没必要对一个前夫的话言听计从,再见!”
说罢,乔听晚转身就走,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她才不去什么医疗队,去了,她的事肯定会被记者大肆宣扬。
她刚回南城,乔家人还不知道,要是知道她还没死,到时怎么给他们一个“大惊喜”呢?
所以,他才这么急切地下飞机。
沈时宴看着乔听晚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发愣。
短短两天,他已经记不起这是他第几次被乔听晚甩脸色和抛下了。
换做之前,乔听晚早就敲锣打鼓高高兴兴的上车了,更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现在恢复记忆了,就全然忘了当初在自己面前是如何的温声细语、谨小慎微的讨好了?
还是说,恢复记忆后,她就突然转性了,不爱自己了?
一个人的前后变化竟然能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