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沈时宴的领带丢在一边,然后打开了包,从里面拿出了块方巾出来,重新包扎。
过程中的痛苦令她眉头一皱,很快又忍着恢复了平静无常的神色。
沈时宴将这一幕全都收入眼底,几次想帮忙,却在看见被她扔在地上的自己的领带时,作罢了。
他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可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却出卖了他此时的情绪。
一路上相对无言。
一个小时后,飞机安全降落在南城国际机场。
警方和相关部门在飞机降落之前就已经知晓了飞机上发生的事,所以飞机一落地,警察就上来带走了劫匪。
乔听晚没有留下,趁着空乘没注意自己,拿上东西飞快下了飞机。
手掌上的伤虽然暂时止住了血,但伤口比较深,得尽快去医院看看,好好处理一下。
乔听晚前脚刚离开,沈时宴后脚就起身下了飞机,路过她座位的时候,瞥见座位旁边的垃圾桶,里面全是带血的卫生纸。
沈时宴顿时拧起了眉。
竟然流了这么多血,看来伤得不轻。
飞机上应该有医药箱,她刚才怎么不问空乘要,一声不吭地,他还以为她只是一点皮外伤。
沈时宴捏了捏眉心,感觉乔听晚恢复记忆后,他是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那令人畏惧的身手和非常人一般的忍耐力,这些都是他之前不曾知道的事。
两年,他居然从未看透过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
下了飞机,沈时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路边打电话的乔听晚。
见她挂了电话准备离开,他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乔听晚,等等。”
手腕上的力道让乔听晚身形顿了一下,她转过身,睨着沈时宴那张虽然很帅但却很欠揍的脸,不耐烦地开口:
“沈时宴,到底是我纠缠你还是你纠缠我?”
真是阴魂不散!
都下飞机了还追上来,以前怎么没觉得他是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乔听晚淡淡道:“你这一路追过来,该不会是改变主意,不想和我离婚了吧?”
沈时宴眉头紧锁,自动忽略她的话,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上,“你手上的伤需要尽快处理,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车已经在机场外等着了。
南城机场很大,从这里走到打出租车的地方至少要十分钟,她手上的伤耽误不起。
乔听晚微微偏头,眼神诧异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