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结束眼前的这一切,早早回家。
牧延没有跟上来,而是目送着他走进了信息抽取的房间内。为了避免信息素逸散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医院信息科的房间都使用特殊材料建造,完全隔绝信息素。同时,无论是alpha还是oga,在进行信息素抽取时都不允许除了医生和本人外的任何人在场,亲属只能在房间外等候。
阮年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但牧延就算是心存疑惑,也只能在门口等待他将信息素抽取先做完。
穿过走道又绕了个弯,阮年进入了最里侧的第五室。医生正在调试精密复杂的仪器,头也不抬地道:“外套脱掉,坐到这里。”
阮年脱掉风衣,将腺体暴露在空气中,在仪器旁的座椅上坐了下来。医生信息录到一半,突然抬起了头。“谭医生的病人,是吧?”
阮年抿了抿唇。“嗯。”
“行。”阮年的情况有些特殊,谭漆玉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医生的流程相较于之前要慢得多,仔细地检查过后才将探针对准了oga白嫩的后颈。
“会有一点疼,不要乱动。”
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尖利的探针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微不可见的针眼。
“好了。信息素波动是正常反应,回家注意休息。”医生利落地将探针收入容器内,在oga后颈处贴上白色的信息素阻隔胶布后,结束了全部流程。
阮年和医生道过谢后,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
“疼痛与温暖”
对于大多数的oga而言,信息素抽取是一个比较艰难的检查项目。虽然抽取的剂量不大,但为了保证活性,探针在腺体中扎得很深。
而阮年的腺体比大部分同龄人的都要脆弱敏感的多,刚做完抽取时还没觉得特别疼,但没等他走出房间几步,阵阵尖锐的刺痛就一层一层地蔓延了上来。信息素也开始逸散,阮年控制得有些艰难。好在有阻隔剂贴布,才不至于让甜牛奶香气四溢。
疼痛让阮年脸色发白。他觉得有点冷,想要将外套穿上,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在微微颤抖。
他有点头晕,于是停下脚步,想要靠在墙边休息了一会儿。长长的走廊上,灯光亮得刺眼。阮年望着头顶的灯发呆,嫩白的手指无意识摸上后颈处的贴布,指腹在碰到微微凸起的边缘时却又触电般收回。
他有一点心神不宁。
脑海里总是在不受控制地回想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固执地和记忆里的那双眼反复比对,想要找出所有的差别。但他越想分辨清楚,原本清晰的记忆反而变得模糊了起来,怎么看也看不清楚了。
封存着记忆的陶罐像是被一块尖锐的石头砸破,碎瓷片飞落一地,叮叮当当的在脑海里作响。纷乱的记忆让阮年的脑袋变得混混沌沌的,后颈处的疼痛似乎顺着动脉蔓延到了头顶,像是有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地砸着他的脑袋,砸得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