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秋风抓着他的手,踩着墙,用另一只手扒着墙台,使劲爬上了平台。
阎秋风刚站稳,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在那一刻,阎秋风再也支撑不住,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喷涌而出。“你什么时候来的,这地方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我要死在这儿了。”
救他的人,正是夕羌月。
“你睡了没过多久我就来了。”夕羌月擦了擦阎秋风的眼泪,安抚着因为身体随着抽泣颤抖的阎秋风,顺了顺他的背。
“好点了没?”夕羌试图看清阎秋风哭泣的脸。
“嗯。”阎秋风用力点了点头,试图把泪水憋回去,在这一刻,阎秋风无法控制地把自己的情绪完全暴露在夕羌月面前,或许应该说也只有夕羌月才会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深渊对面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光线照射在了二人身上。
“你从哪儿过来的?”阎秋风虽然止住了眼泪,但说话还是带了些哭腔。
“耳室里有一条路直通这边。”夕羌月回答道。
“我走了好长一条路,以为自己差点儿要死在这儿了。”阎秋风抱怨。
“我听到了。”夕羌月说完脸上挂上了笑容。
阎秋风老脸一红,推开了夕羌月,管自己往前走去。
夕羌月也没说什么,跟着阎秋风的脚步而去。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站了吧。”
阎秋风话语刚落,只见两边的烛台一个连着一个自动点亮,照亮了眼前高耸入云的阶梯,他们登上阶梯,终于看清了阶梯上的雕塑正是那门上雕刻着的怪物。
“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这是饕餮,一种凶恶贪食的野兽,四大凶兽之一。”夕羌月讲解道。
“这里是勾吾镇,而饕餮正是封印在了勾吾山,那就说明这凶兽离我们不远了。”
夕羌月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阎秋风的话。
“你来这儿的时候能使用法术吗?”阎秋风问夕羌月。
夕羌月摇了摇头,说:“这里好像有什么抑制了我的法术。”
阎秋风试图催动体内的灵力,却依旧徒劳无功。
“还是找找有什么线索吧。”阎秋风失望地在雕塑旁边寻找着线索。阎秋风不注意,一只脚滑到了下一个阶梯,夕羌月连忙抓住了阎秋风的胳膊,“小心点。”
阎秋风惊魂未定,回抓住夕羌月的衣服,看着这么高的阶梯心想,没有了灵力,如果他们从这儿摔下去必死无疑。
阎秋风往里走了一些,生怕摔下去,顺手拉了夕羌月一起,夕羌月看了阎秋风一眼便不再说什么。
饕餮雕像有两层楼高,很神奇的是阶梯再高也能看到雕像的整体,整个雕像就像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的,十分坚硬。我不经意把目光停留在了它的眼睛,一瞬间视线就移不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夕羌月看着阎秋风的状态,用手轻拍了他的肩,见阎秋风没有反应,从一只手轻拍换成了两只手搭肩猛摇,阎秋风还是没有反应,他看着阎秋风的目光投向了雕像上了眼睛,瞬间意识到问题所在,立刻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阎秋风好像着了魔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饕餮雕像的眼睛,夕羌月瞬间捂住了阎秋风的眼睛,阎秋风闭上了双眼,身体瞬间无力地瘫软下去,向后躺下。夕羌月接住了他的身体,紧张地观察着阎秋风的状态,却没有现任何问题。
“阎秋风,醒醒。”夕羌月试图把他叫醒,阎秋风却没有任何反应。夕羌月放下阎秋风的身体,探了探鼻息,听了听心跳,都是正常状态,阎秋风整个人就像睡着了一样安静。夕羌月忽然想到什么,撩起阎秋风的衣袖,阎秋风手腕上的血根已经连接到了心脏,夕羌月知道这关系着阎秋风的性命,不再轻举妄动,静静地坐在了阎秋风的身边。不知过了多久,阎秋风的手攥紧了夕羌月的衣角,夕羌月觉到阎秋风的变化,直接把他的衣角扯回,用手握住了阎秋风紧握的手,“阎秋风,阎秋风,醒醒。”
夕羌月侧坐着抱着阎秋风的上半身,让阎秋风保持着坐立的姿势,在阎秋风的耳边轻轻唤着:“阎秋风,阎秋风。”
夕羌月的鼻息和声息触动着阎秋风的耳朵,阎秋风的眼睛有些动静。夕羌月静静地拍着拍阎秋风的背,阎秋风迷蒙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