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严长律满脸纠结,宋长明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因家境贫寒才从军,每月俸禄大半都拿回去养家了,上有母下有弟妹成群,认真来说他觉得自己是完全配不上二小姐的,也完全不会会错意觉得她救他就是想要他娶她。
所以完全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过。
但若认真朝这个方向一想的话,忍不住脑中就先浮现了昨天扛着柴回来,看见她灿笑的神情。
就算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可以对她负责。
那场谈话谈的如何长明不知晓,反正看起来是暂时相安无事了。这次法术全失过了三天才完全恢复,经历过之後对人又有了新的t会,会冷会饿会困会痛,所以大家才这麽努力的活着吧。
回复了法术真的是太神清气爽了,想到这三天严长律天天上门关切她,神情说多担忧就多担忧、说多自责就多自责,她放开了神识,一瞬间感知道他的位置、他一个人,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严长律,我好了,特别来跟你说声,这下你放心了吧。」长明又是那个笑眯眯的样子。
严长律差点没被吓si,但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他谴责道:「二小姐!」
「怎麽啦?」在生气?她看了看自己哪里都好呀。
「我想看到你一直好好的,切莫再为我随意让自己置身危险了。」
「这一点点还是能用的。」她向他保证。
「帮我挑砂子的事也是、刘校尉眼睛进砂子的事该不会也是、这麽说来还有山贼的事,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事此後万万不能再做了。」仔细一回想,她根本是随意过了头。
「好~你别c这个心了,我相信你可以,我会顾好我自己。」她笑着一口应下。一开始没管後果确实是随意出手了些,现在她很谨慎好不好,他中箭了她都没出手呀!
「我陪你走回去吧。」他怕他眼睛一没看见,她就又咻的一声变回去了。
如果凡事是有代价的,他不希望自己能活的好是因为她替他承受代价。
剿匪回来以後,严长律一直很忙。
他是个谨慎的人,当即怀疑山贼和他玉石俱焚,刘校尉看他不顺眼要他x命或有关连,事情不单纯。於是开始清点刘校尉的帐,帐上竟整整少了将近一年的军饷,再往上呈报,将军大为震怒直接命他暗中彻查。
他把所有山贼全都审了一遍,刘校尉负责和山贼们接头,军粮在这几年间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去盗卖,帐上短少的银两就苛扣si伤将士们的抚恤银,查到此处他愤怒了,想到战场上伤亡的同袍们的家人处境会如何艰难,这些人欺他们势单力薄,简直不可饶恕。
然而那些钱财流向没有人知道,刘校尉家翻遍了也没有帐本,已经把山贼所提及姓名的人一个不漏的调查了,仍是没什麽线索。
「严校尉,这个月的帐本。」她们粮行和军营多有往来,每个月对帐一次,原来她是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的,但每次来了严长律就紧张兮兮的要陪她走回去,她想着他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也不是坏事。
就勉为其难的陪他走走吧,她可是成仙千年以来都没走过那麽多路!
「唉你,你等我一会儿,我等等送你回去。」管不动她用法律来,总能盯着她走回去!严长律无奈之余也能这样了。
「你不怕我看到你们机密!」长明取笑道。
「哪有什麽能瞒过二小姐的。」严长律倒是真的全然不避讳她。
「那是,那你怎麽不问我帐本在哪?」
「不许去查。」严长律立刻就抬头严肃吩咐。
「知道知道,我也想多活几年呢。」长明笑笑。内心却想着,阿好麻烦阿,看来还得悄悄的递到他手上呢。
想想当初和虚仁辩了半天,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拿到帐本的呢,拿到了又苦於送不出去,人生好难。
「长明大人,这查不查到的又无关x命,你何必要cha手?」虚仁大人道。
「怎麽会无关x命,他查这件事,多少人想要他x命,看看刘校尉和那山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阿,我没介入的话早si一百次了。」
「就是因为这样,现在你g涉他人生的天罚会愈加明显,更需慎重呀!」
「一天不破案他就一天x命垂危,既然我反正是要保住他x命的,早点破案也省得提心吊胆!」长明想着,早罚晚罚都是罚,反正最後ga0到x命关头还是要出手,不如早早出手!
太有道理了!
「唉,说不过你。」
辩赢了虚仁她火速就把刘校尉宅子里外扫描个遍,其实刘校票家早就被严长律翻遍了,果真是没有,但她在刘校尉妻子娘家找着了,严长律怕打草惊蛇是悄悄行事,没办法大张旗鼓谁都查,就算怀疑也没办法行事。
何况那帐本看来是连刘校尉妻子都不知晓,就算怎麽盯着他妻子,也看不出所以然。
他们一边走回去粮行,长明又把话题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