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渊:“我……”
陆道莲:“你现在伤好,不久后就能继承家主之位,后宅有妇人,不算空虚。就算新妇不逼你,你底下的客卿,还有晏家的其他人也迟早会提起此事。”
他说得对,这也是为什么晏子渊找陆道莲诉苦的缘由。
或许冥冥中,有一种声音催促着他来这。
陆道莲盯着晏子,见他神色变来变去,料想他将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
“你只是不喜你那新妇,并非不能碰她。”
“与她成婚的是你,总不能叫人替你去圆房……”
晏子渊闻声怔住了。
他可能是真的醉了。
在对面陆道莲黑白若山水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注视下,他望着那张与他十足相似,韵味气质又各有不同的脸。
陡然衍生出一个荒唐又可怕的想法。
晏子渊:“若是我想,请你代我去呢?”
……
宝嫣失落地从烧雪园门口离去。
她在想不眴师父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忙,不是说至尊至圣阿弥陀佛长子,普渡众生,只要念叨祂的名号就会将人解救出来吗。
为何,她在心底默默念了上百遍,他还不肯出现。
四目相对。
陆道莲眼神清明,锋利如刀,一切恩慈悲悯的气态消失殆尽,“你神志不清,还是想戏弄我。”
刚刚那句话,晏子渊说出口,其实已经后悔了。
可他看到陆道莲一副清心寡欲、不沾红尘的假模假样,便又令外生出了一种将他拉下水的卑劣心思。
晏子渊:“真的。”
他越说越龌龊,“你应当见过我那新妇,你觉着她怎么样?”
很美。不是没有生机,死气沉沉那种美。
是一种超脱的、让人想要小心揉碎的脆弱感。
在晏子渊激动捏紧双拳,催促他答应的情况下。
陆道莲才中肯地施舍了句,“是非凡品,一张菩萨相。”
陆道莲修佛,菩萨是他救苦救难的化身,他能用来称赞一个妇人,已经是一种玷污和忌讳了。
晏子渊莫名觉得古怪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