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严阔推门进来,两个人正坐在一张床上,还这么的衣冠不整。
那天严阔在城里唯一的宾馆里看见崔漪了,她有家不回住在这里,一看就有问题,而他也知道那个光头刘回来了,他生怕出意外,赶紧跑到她家里去找,只有光头刘在家,说余温跑了,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几乎是相信余温一定会来这里。
他跳墙进来,隔着窗户,看见了一切,他没有实证,但曾经的那些猜想,已经彻底落实了。
两个人,一个是杀人凶手,一个绝对是帮凶。
什么感觉,自己逞英雄想保护的人,却是个善于玩弄人心的骗子。
迟书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了,脖子酸痛,打扫卫生的阿姨打开门,充满浊气的空气进来,他觉得烦躁极了。
………………
盛问出手果然阔绰,弄了一个大平层给余温住着,也算得上是金屋藏娇了。
他几乎是后半夜才来的,他身上带着些许的酒气,他这样的身份,没有谁敢灌他酒,他喝的那些也是自己的兴致。
他一进家门,就看见余温蜷缩着沙发旁边,用指甲将火腿肠一点点的掐断,喂给一只刚满月的小猫。
小猫很丑,黑白花的牛奶猫,乌黑的一张脸,看不出眼睛藏在哪里,听见声音,小猫吓得“喵喵”的叫着。
听到动静的余温转过头来,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藏着笃定的幸福,“我在楼下扔垃圾的时候捡到的。”
她如鸡肋
余温的眼神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能将它留在家里吗?”
她是那种骨子里不会谄媚别人的人,哪怕小时候被舅舅打个半死,也不会去这么做,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只小猫,她没养过东西,她连自己也养不好,总觉得是拖累。
盛闻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即便是客厅的光很暗,依旧眉目分明朗眉星目。
余温见他没说话,只以为他同意了,激动的继续说道:“房子是三室的,给它一个,我得买猫窝,还有猫砂,就是驱虫之类的不知道怎么办……”
他将外套丢在沙发上,慢慢的走了过去。
奶团子一样的猫很怕他,竟然吓得往沙发下面钻,薄薄的一层地方,它钻进去“呜呜呜”的惨叫着。
余温跪坐在地上,只得搬起沙发,拽着腿将它弄出来,盛闻没有帮忙,她倒是弄得满头大汗。
她呛的鼻子里全是灰,将猫放进纸盒子里,打了几个喷嚏。
“拿走,很吵。”盛闻点了根烟,指缝间透出朦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