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你的权势、拿你些什么,我都坦坦荡荡,情爱跟婚姻不该被用来交易,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疼吗?”楚淮晏静默片刻,薄唇开合问道,他有系统的了解过捐献流程,穿刺针那样长,要反复取样许多次,明明她是个不太会忍受痛楚的人,平时弄得狠了都会泪眼汪汪。
路梨矜摇头又点头,她选择诚实的面对,“我不记得了。”
太久了,当时的感知已经远去。
“就跟你其实为我做过许多事,但也并没有桩桩件件的列明,要我回报一样。”
开始带祝君好进圈后,才发觉原来要料理打点的那样多,过程中有时慢了半拍,隐约能察觉到是有人先替祝君好铺了路,不是楚淮晏,还能是谁?
分手以后给旧情人的新徒弟牵线搭桥,做好事不留名,称冤种也不为过。
情之一字,都是应该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捐献过骨髓的?”路梨矜心念电转,浅笑着反问,“我出车祸短暂失明那会儿,其实你是在的对吧?”
这件事瞒了许多年,胡彦与顾意没理由突然对楚淮晏讲,那就只剩下尹悦华这个漏洞。
楚淮晏颔首认下,“我在,怕你不许,骗了你,很抱歉。”
她耸肩,无所谓地回,“感觉到了一点儿,不确定,毕竟没瞎过,在相信自己的判断与相信我朋友之间,我选择了后者,不过也不算是输。”
在度过一切后,路梨矜终于能同楚淮晏敞开心扉,无所顾忌的对谈。
“沁姨临终前反复拉着你的手要你承诺,不许娶我,你从不应声,我都听到了。”她拾了只圆滚滚的石榴,从左手倒至右手,“我知道你难做、也尽力了,沁姨走后,我帮忙收拾东西,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你撕碎的遗愿,最后那刻,她说不出话,还在要你保证不能娶我这件事,所以我也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
也曾以为名份不重要,有你爱我就好,可得到的越多,就越想要更多,达不到平衡,干脆选择一刀两断,认为彼此都能轻松。
楚淮晏微怔,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应答。
“我给你唱首歌?”路梨矜软音讲,自顾自地唱起来,“没甚么可给你,但求凭这阙歌,谢谢你风雨内,都不退愿陪着我。”
“路梨矜。”楚淮晏打断她,换了粤语,字正腔圆地说,“张国荣的《共同渡过》,所以你跟住准备畀我唱,活在你心内,分开都好似同渡过,系嘛?”
原以为加密的语种被识破,路梨矜宛若晴天霹雳。
“你跟舒悦窈顾意他们那么熟络,没人告诉过你,我听懂的绝大部分粤语词汇,曾经在港中文交换过一年这回事吗?”楚淮晏曲指骨,轻轻刮她的鼻尖,漫不经心地问。
“……”路梨矜哑然,总算明白过来,之前唱粤语歌流露出准备离开的意思,楚淮晏为什么会有应激反应。
他们之前的交流不算少,但都是情侣间耳热缠绵,因为谈及未来伤情,所以都避之不及,多得是彼此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