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后那女人联合萧歧,在皇帝病重之时带着儿子支持萧歧,他于淮郊一带起兵造反,携家眷南巡的太子殿下在返京途中与其交战,皇帝为了稳定京中局势,将大部分麒麟卫召回宫中,留在太子身边的人手并不多。
我带人过去的时候,全死了。
只剩下两个女儿。
若我知道燕妃能惹出这么大的祸乱,就该在这年冬天将她一把火烧死在瑶台殿。
可是,世事无常啊。
任谁也不能将时光逆流。
他从出生时就背负着整个国家的期望,母后心疼他自幼劳累,生活在阴谋和算计中,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盼望着他是个好储君,也盼望着他犯下弥天大错,搅乱禁宫的浑水。
要怪就怪萧氏子嗣不丰,却个个都是凤子龙孙,有时候这压力不是平白无故来的,而是祖祖辈辈积压所致。
偏偏,他又没有野心。
太子温润知礼,饱读史书。
他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即使做不到像父辈一样早早建功立业,但也有自己一番功绩。
但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无人在意。
就连我,也只是在这次只言片语中,才窥见几分,可往往人想要做什么弥补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我知道的太晚,以至于不能让他尝愿。
--------------------
入夜,沐浴。
我与谢灵仙同浴。
她绕到我身后,将我的长发拨开,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我右肩上的伤疤,在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上这块疤痕显得格外突兀,谢灵仙轻抚我的后背,在我的疤痕上落下细密的吻,我撑着池边,阖眼仰头享受谢灵仙来之不易的缱绻。
氤氲中见她柔情,我自然快意的很。
北凉并不忌讳女子习武上沙场,既然要习武,那自然是留下伤的,我也并不例外。
我这双手也与常在闺阁中女子的手不同,乍一看是双养尊处优的手,但是细看便会发现手掌与指节都有茧子,我幼时同兄长一起习武,后来年岁见长才渐渐不碰这些东西,故而手劲大的很。
常常因力道太大,总是弄疼谢灵仙,惹得她捶打我的肩膀掐我腰上的软肉。
谢灵仙自然不是心疼我习武辛苦,而是那件明烛殿中讳莫如深的往事。
那时候兄长在高台上陪同皇帝,看到我右肩中箭,着急地要策马来接我回去。
可是冬猎马上结束,我咬着牙将箭身掰断,撑到了冬猎结束,最后从马上跌下,幸亏被赶来的兄长接住,才免得头上留疤。
皇帝虽然夸奖我坚韧,可是过后却说我这个女儿家没必要如此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