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说:“太祖皇后在沙场上也如此英武,做后辈的怎么能胆怯。”
可是皇帝脸色却说不上好,只让我好好养伤,以后少和皇子们混在一起。
我没有再争论,只是称是。
他这才语气软了下来,唤我青罗。
我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摩挲着谢灵仙的脸颊,亲了亲她的鼻尖,忽然问她:“莲牙,你愿意去朝堂之上为我做事吗?”
她身上的红晕还未褪去,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眼尾滴在了锁骨上,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睡莲,听到我这没头没尾的问话,她的眼神瞬间清亮,思索片刻后,却又反问我:“殿下舍得?”
这还真是把我问住了。
我们如今朝夕相伴,而我惊诧地发现,如今似乎不是谢灵仙离不开我。
是我离不开她。
而若是我现在说要放她自由,说不定她次日便收拾好行李便回了姑苏,如今她攒下的银钱即便不靠祖宅供养,也足够她到老了。
这个认知真是让我不爽,我没再回她,一口咬住她湿漉漉的锁骨,谢灵仙嘶了一声,将手搭在我身上,靠着浴池,感叹似的说了一句:“殿下不用慌张,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一直陪着殿下。”
我抬头看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如同南山寺的钟声般,在我的神魂之间响彻,我们拥吻在一处。
一瞬便如天荒地老。
明明没有沾酒,却比我们在莲池碰上还要不清醒,我不但说了一堆荤话,还扯了不少诸如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只爱卿一人之类的混账话,睡醒后脑袋倒是不热了,开始心虚起来说过的话,但是谢灵仙瞧着却与往常别无二致,似乎根本没有被我那些誓言左右心神。
我本该偷着乐才是。
可是看她一切如旧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我却总是有些郁闷,最开始强求的是我,如今心里纠结反复的还是我,可是我又拉不下脸来问,只能干看着。
那阵子我总是心烦意乱。
但谢灵仙在我跟前的时候,我却又春风和煦,只能把憋起来的气朝别人身上撒,那两个男宠便正正好整成了我的出气筒。
闲来无事我便坐在榻上,让他们两人举着罐子匍匐着跪在庭院中,我便一边吃着瓜果,一边拿箭投壶玩。
我的力道掌控得恰如其分,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他们分毫,可是就算投不进去,他们会战战兢兢,若是投进去了,箭与陶器碰撞发出的尖锐声响也能他们抖上三抖。
他们倒是想攀上我这金缕衣玉罗裙,可是连近身的机会都没,只能做个洒扫仆役,平日里远远看上我一眼都算是运气好,就算能近身也只是在我无事消遣拿他们投壶。
有次见我心情不错,他们还斗胆来问如何讨我欢心。
我便想了个歪主意,让他们穿着女子款式的罗裙,梳女子妆容,当然歌舞也不能落下,后来燕妃又来我明烛殿,只见到两个女装扮相走起路来袅袅婷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