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个在荒野里流浪已久的旅人,饥渴难耐,偏生这时,一汪清泉出现在自己面前,月色下愈显波光粼粼,那清泉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盘中餐的命运,毫无防备地诱惑着他,想将他拉入深渊,溺毙于此。
屋内安静地可怕,耳边只有沈羡的喘息,寂静的夜色将这种诱惑无限放大,季暮脑中的那根弦崩到最紧,时刻不敢松懈,就在他即将攒足力气,拉开沈羡时——
沈羡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下一寸之地,凑到季暮耳边,温热的吐息打在耳畔,使那寸肌肤顷刻变红,喃喃道:“帮我”
啪——
季暮仿佛听到了那根弦断裂的声音。
清泉诱人,溺毙于此,也甘之如饴。
季暮俯身,顺着自己的心意,亲上了那片惦念已久、柔软醉人的唇。
清晨。
沈羡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一阵酸意蔓延全身,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搂着自己。
沈羡还迷糊着,手就不老实的四处扒拉,想把那压着自己的东西挪开,摸着摸着,忽然觉得手感不太对。
他疑惑皱眉,睁开双眼,向下看去——
一只手臂压在腰间。
沈羡眨了眨眼,直到这时,他才感受到,自己身后似乎躺了个人,温热的呼吸打在后颈,隐约还能感受到身后人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
沈羡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季暮就被他扒拉醒了,不悦地把头埋得更深,俯在沈羡后颈低声说:“大清早的你做什么?”
“?”沈羡彻底失去理智,开口就骂,“你他娘的怎么在这儿?”
话音刚落,沈羡自己先愣住了,他这嗓子怎么回事?为什么哑成这样?他怎么变鸭子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季暮松开他,坐起了身,光着身子顶着满背抓痕下床,捡起地板上凌乱的衣裳,穿好自己的衣裳之后,在沈羡一分迷茫一分疑惑八分震惊的目光下推门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又拿着干净的衣裳回来,将衣服放在床头,看着沈羡,开口道:“我”
沈羡:“对不起!”
季暮:“?”
沈羡捂着头,满脸不忍直视,痛苦地说:“对不起,昨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拉你下水,没有玷污你的意思,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以后除了你,谁递给我的东西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