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文张口就问:“哟,跟你家宝宝完事儿了?”
纪岑笑骂:“滚你大爷的。”
柏泽文欠揍地说:“不好意思,我大爷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纪岑不跟他贫嘴,聊了两句后,开始说正题:“想想今天跟我求婚了。”
柏泽文那边愣了好几秒,然后:“我草?她跟你求婚?”
“嗯。”
“妈耶,怪不得她今天喝那么多酒,原来是酒壮怂人胆,三斤,你小子可以啊,别人都是绞尽脑汁想怎么跟女朋友求婚,你倒好,女朋友直接给你求婚,恭喜恭喜,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你先别忙着恭喜。”纪岑说,“我拒绝她了。”
那边又愣了。
“啥玩意儿?你疯了吧你,你怎么想的?”
纪岑叹气:“我没疯,你知道她的求婚有多敷衍吗?她居然连个戒指都没买。”
柏泽文也叹气:“你一个大老爷们还讲究这些干嘛?人家肯跟你求婚就不错了。”
“为什么不能讲究?”纪岑皱眉,语气略有不爽,“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求婚,总要有点仪式感。”
柏泽文沉默了。
臭讲究的少爷,袜子和内裤要分开晒,如今求婚还要仪式感。
当然这些他只敢在心里吐槽几句,明面上还是附和纪岑,是是是,少爷你说得对,求婚必须要有仪式感,必须要求让齐妙想再重新求一次。
“她有那份心就行了,求婚还是我来。”纪岑说,“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柏泽文:“我又没求过婚,我哪有建议,要你不上网搜搜?”
“搜了。”纪岑啧了声,“都没什么新意。”
“大哥,自古以来求婚的套路就那么多,你还想怎么有新意?”柏泽文说,“到时候你订个高级点的地方,我们几个人去帮你布置现场,然后帮你见证一下,不就这样?”
纪岑挑起一边的眉,些许嫌弃地说:“一般,感觉场面不够大。”
“那你要多大的场面,难不成你还想让全世界给你见证啊?”
纪岑一时间没说话,盯着电视屏幕。
电视里开始播放前几届奥运会的精彩时刻剪辑,纪岑突然勾唇:“死狗,我想到了。”
柏泽文:“你想到啥了?”
“让全世界见证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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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岑说是求婚的事儿他来,但在那之后,完全没动静了。
一开始还挺期待这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揭开的惊喜,然而过完年,他们返回北京,因为毕业和工作的事都挤在了这个学期,忙起来的齐妙想也渐渐忘了这茬。
三月草长莺飞,齐妙想和纪岑都不打算继续往上攻读学位,于是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学期结束了,接着就是毕业答辩,还有大大小小有关毕业离校的琐事。
古朴庄严的三开红色宫门式建筑,是北大最标志性的打卡地点之一,学校特意在校门口前圈了一块儿地方出来立上“毕业生拍照处”的告示牌,拍毕业照的那天,齐妙想和纪岑穿着各自的蓝色学士服,在学校的西校门牌匾前合了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