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否考虑一二?给我们味美楼一个机会?”
老天鹅!
居然有酒楼请她入驻说书,还是如此客气有礼的诚心上门礼聘啊喂!李瑶光当然心动啊。
在瓦巷摆摊说书是好,客流量也大,可架不住刮风下雨的人遭罪,靠的还是每日听众们看心情的打赏,收入根本不稳定,她每日来回跑的也辛苦。
而去酒楼说书就不一样了,不用顶风冒雨,不用担忧哪日人少收入不多,更不用担心什么街霸衙役,更更不用出什么这个费那个费的。
要知道,前几日,管着卖艺杂耍这一行的行爷团头已经来问自己收过钱了,便只给了说书起至今半月的行费钱,也足足去了她二两银子,那可是二两!可肉疼死她了。
如今有人上门来请,每月给十两待遇,还是旱涝保收,得到的打赏还是自己的,更不用说人家还提供饭食,哇塞,这么好的待遇,要什么自行车啊,去,必须去!
不过去之前嘛……既然对方来请了,自己也得拿住面不是,虽然不与人为难,该为自己争取的保障还得争取,倒也不是为了这价钱待遇不满,而是……
“钱掌柜,让我去味美楼说书可以,待遇我也满意,只是若我应了掌柜之邀,我这里也有几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钱掌柜可能应允?”
“先生但说无妨。”
“那便是我一旦入驻贵楼,贵楼不得以任何形式的让我陪酒,陪客,陪聊天……我也不像艺伎,绝不入府伺候权贵消遣取乐,不加更,不提前透露剧情,任何人来都不可破此规矩,且每日我最多说两场,每场至多两集,不容商量,钱掌柜,这个条件,您接受否?”
钱掌柜看着眼前小小一人,暗忖小家伙的要求规矩还不少,不过嘛,他味美楼也不是什么虎狼窝,不过是不陪客,不畏权罢了,想来先把规矩摆出来,以自家多年口碑,以及自来上门客人的品行,该是无碍的。
倒是不怕应下前头这些,他唯一在意的是……
“先生,别的都好说,我味美楼也不是黑店,既然先生有言在先,先生不愿,钱某自当尊先生之愿,唯独这每日只说两场的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再商量商量?”
若是可以,按照他的意思,这比对面破楼子里将军令好听一百倍的书,合该从早说到晚才是,就两场的话怎么够?
李瑶光当即明白对方的意思,这点她格外坚持,不过对方诚心来请自己,李瑶光也愿意同对方解释解释。
“实不相瞒,钱掌柜,不是我要求多,只肯每日两场,实在是我也有难言之隐。
一来我年纪小,更不是完人,为了把故事更好的呈现给听众,每日两集的内容,我都须得提前反复练习,颇为耗费精力时间;
二来在下家中情况不便,因我年幼,家中长辈也不放心我逗留在外太久,若是太过耗时,家中长辈怕是再不允我出门,所以还请钱掌柜理解,每日至多我只能说两场。”
“这样啊……”,见李瑶光态度坚定决绝,比起请不到人,“也成,两场就两场,只是我味美楼上客时辰所限,先生这两场可否分段?比如第一场在午食之时,第二场在夕食之间呢?”
“夕食之间啊?”,那岂不是天都黑了?
要知道味美楼在东外城,自己却住西内城,距离且远着呢,如果说晚饭的夜场,那她回家得是什么时辰啊?
虽说侯府仆役杂院不落钥,可晚了也不安全不是?李瑶光就又犹豫了。
钱掌柜见李瑶光犹豫,暗道不好,着急上火真心不想放弃,忙追问,“怎么,可是先生还有难处?是何难处,先生但说无妨,只要钱某可以做到的,自当尽量满足先生。”
这搞的李瑶光多不好意思的,不过她还是说了:“也不是别的,若是第二场放在夕食之间,在下回家的时辰怕是就太晚了。”
晚?“先生怕是年幼不知吧?我大靖京都乃是鼎鼎有名的不夜城,根本不宵禁的,何来的晚?不晚的,一点也不晚。”
额,竟然还是不夜城?可再不夜城,她也不能夜不归宿啊,要不然,可不把自家小姨给吓出好歹?
想了想,李瑶光还是摇头,“虽是不夜城,可还是那个话,在下年幼,家中长辈不放心,且在下家在西内城,离贵楼距离真不近,若是说完夜场再回,在下到家怕是得夜半了,真不行。”
“在,在西内城?”
好家伙,眼前这小家伙怕不是哪家的衙内权贵吧?
若是如此?啧啧啧……不管了不管了,既然还是西内城的人,那就更应该打好关系。
这一刻,钱掌柜想都没多想的直接一挥手放话。
“先生莫要忧虑,倘若先生应我,不就是怕晚怕危险么,无事,我味美楼自有车架,虽不豪华,却也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劳,这样,若是先生接下我味美楼邀约,从今往后,我味美楼车马日日接送先生往返如何?”
哦豁,每日还有宝马专车接送?还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呀!
雅贤阁是真的闲
李瑶光很没骨气的立马就妥协投降,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钱掌柜,里头写满了真诚。
“既然钱掌柜如此真诚邀约,在下莫敢不从,只是钱掌柜,咱们刚才所叙之事,可否签个约,落定纸上啊?”
她自认不是个聪明人,也不懂这个时代很多事情的弯弯绕,为保自己利益,还是有个书面协议方才稳妥。
钱掌柜挑眉,暗道小家伙还挺精明,不愧是权贵门第走出来的人,反正自己人正不怕影子歪,签便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