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谢行之道。
她双膝跌在地上,两只手掌本能地抓握住前倾跌落时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可反应过来时,她两手紧紧扣住谢行之的左右大腿。
她跌在谢行之岔开的两腿间,头也埋了下去,唇瓣一凉,好像是擦碰到了他腰上的勾玉蹀躞。
月要间搭了谢行之一只手,是欲扶稳她身子的手。
月吟惊地回神,发现此刻跌跪的姿态,脸颊顿时红透。
她欲起身,后颈忽地落下一只大掌。
谢行之扣住她后颈,微带的力,让她不得不将头更低了……
扣在后颈的大掌不松反紧,按着她头往下,月吟鼻尖擦过一块冷硬的勾玉蹀躞带,又红又烫的脸颊埋进了,完完全全笼罩在一片阴影下。
唇瓣碰到丝绸衣料,丝质绸缎的顺滑蓦地让她双唇一片软凉,月吟鸦睫颤抖,脑中一阵轰鸣。而此刻谢行之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直往她鼻腔里钻,这浓郁的气息又像是一只手,撬开她唇,顶开她齿,顺着唇腔往喉管去,遍布她全身。
马车忽然又一阵颠簸,本就跌跪在地上的月吟被这颠簸,撑谢行之大腿上的双手本能地扣住,以稳住重心,可她半个身子还是往前栽了去,唇抵碰到柔软,半张的唇含住绸滑衣料。唇间软凉,她慌忙抿唇,松开含住的衣料。
“什么味道?”
头顶传来谢行之略带沙哑的声音,月吟头皮发麻,耳根子滚烫,莫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蓦地便想起了那个旖旎的梦。
大掌离了她后颈,可月吟明显能感受到谢行之长指拨着她半挽的乌发。
长指穿过她乌发,动作轻柔,另一只手仍着她腰,月吟心里发颤,只觉他下一刻就会按住她后脑勺,按着去贴方才含了衣料。
就像在梦里那样。
谢行之一双眸微微上挑,凝着低头惊惧的她,“我是说,表妹擦的头油,是什么味道。”
“白……白玉兰花。”
月吟声线发紧,声音发颤。
谢行之低喃,“难怪闻到了一股花香。”
花香,月吟倒是没闻到,反而是谢行之的气息愈渐逼近。
月吟害怕得紧,连声音都发颤,软软央求道:“大表哥,松……”
月吟难以启齿,唇瓣刚发出“松开”的口型,又羞赧地闭上的了,她滚。烫的脸颊近乎贴着绸滑衣料。
“表妹头绕缠在了蹀躞带上,莫急。”
谢行之说着握住她放大腿上的手,带着她手摸到蹀躞带上一块冷凉的玉,那玉旁边的镂空蹀躞带勾缠着一缕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