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离开,黑衣兜帽人,忽然出现在城楼的屋脊之上。
青灰瓦片,在阳光下映出岁月的斑驳。
那人缓缓揭开兜帽,正是久未现身的纯良人。
只见他翻手托出《诸天异志》,微风拂过,身上的黑衣黑兜帽随之褪去,化作一柄翠竹伞盘旋在头顶上方。
似漫不经心的呢喃:“吾费心张罗至此,尔等也该稍稍释出诚意了。”
百里素鹤,你……又能给本公子带来多少惊喜?
呵……
一声落,人影消失。
然小桐流域内,不远处仙者往来,却是无人现有人来过,又走了。
一个个还如往常般度过,只在茶楼酒肆,或多或少,三三两两的谈起疏星楼。
具是唏嘘长叹,任你闯过千秋百代,到头来……也免不了,黄土陇头高垒。
谈得多时,都是心酸莫名。便付了银钱,呼朋唤友再回家中畅饮。
可当他们行至中途时,具是骤然眼前一黑。唰唰几声过后,人头已是咕噜滚到路旁。
瞪大的眼睛,到死,都不知是谁杀的自己。
消息传出时,使得本就透着古怪的灭门惨案,又多了层迷雾遮掩。
谈的人,不敢谈。说的人,没胆说……
另一厢,拂清风得手之后,便往维叶谷回赶。但在途径十良山时,不得不按下云头。
释出乘风秋绪环内的三人,素鹤甫出其中,人便栽倒下去。
“喂?你没事吧……”同样刚出来的槐尹见状大惊,无奈他背着浥轻尘,欲扶却脱不开手。
幸得拂清风眼疾手快,将人捞住:“我背你。”
说罢,抓起素鹤的胳膊就往自己脖子上套。
“噗……不,不用,我还撑得住。”素鹤扭头,往地上呕了口朱红。
用力将人推开,不想给好友添麻烦。他是爱洁之人,自己满身血污会弄脏他衣服。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起子做甚?你磨磨蹭蹭,是要砸吾招牌不成?”拂清风知他心思,顿时来了火气。
话音刚落,就听到那熟悉又欠揍的声音响起。
“我就跟你说嘛,你这样不行。还是让我来。”说着,手已摸上刀柄。
“你敢?”拂清风回眸,怒喝。
槐尹问道:“这位是?”
“不用理他,我们走。”说罢,便欲强行背起素鹤。
哪知弦歌月度更快,一把将人夺过去,自己背上。
居傲的道:“走吧,我可不轻易背人的啊。这可全都是为了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