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怕你覺得我是在賣慘。」面前的人低低咳嗽了兩聲,往常侵略性很強的人也顯露出來一點可憐。
洛斐這才想起之前的他遇到嚴州的時候:「所以你之前在酒吧當服務生怎麼不做了。」
話一說出口他就覺得不妥。
這不是明知故問。
嚴州一有空就來他家裡伺候他,給他做飯洗衣服,和他睡覺。
從上到下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空閒的時間都用在他身上了,哪裡還有時間去兼職。
面前的人垂頭:「不想去那種場合了。」
洛斐明白了,原來也是怕他這個僱主不滿。
「沒事。合約期間只要你不和別人亂搞就行,我有一點小潔癖。」
話音剛落,面前的人頭垂的更低了。
看著像是被欺負了,他莫名的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輕咳了幾聲。
「要不然,你住到我家裡來吧。」
按理說嚴州應該住校,但是他說有時候要去照顧他媽媽,很晚,回去的時候寢室早就已經關門了。
他需要一個房子,不然只能蜷縮著在醫院的地上睡上一夜。
洛斐說不上同情,但是覺得能給嚴州行一點方便也是不錯的,畢竟再難找到一個這麼合他心意的人了。
話音剛落,面前的嚴州就抬起了頭,令人驚心的欲望從他破裂的面具中露出了一絲,下一秒又被他妥善的收回。
「真的嗎?」他又問了一遍。
洛斐不知道怎麼的莫名想要反悔,他摸了摸鼻子,看著嚴州極力掩飾還是藏不住的希冀,脫口而出:「真的。」
於是洛斐就莫名其妙的開始了同居。
漸漸的從邊界感很強的獨立人士,變成了習慣房子裡面有兩個人的存在。
他們似乎成了彼此最好的床伴,也成為了彼此的交心好友。
洛斐去海釣的時候會帶上他。
滑雪的時候也會帶上他。
去旅遊也是。
不知不覺,洛斐的快樂都跟嚴州有關。
他們的關係很好,從身到心靈都很契合的那種。
「你真的,像是我很好的朋友。」洛斐這麼對嚴州說。
嚴州沒有回應。
但是洛斐也不在意,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最在意自己的心情,嚴州不把他當最好的朋友也影響不了他心情分毫。
嚴州假如因為他說的事情恃寵而驕得寸進尺,洛斐心境帶來變化,也會毫不猶豫的將『最好的朋友』一個字一個字的划去。
比起那些莫須有的東西,洛斐更怕麻煩。
但是愉快的現在,洛斐也盡情去享受,不想那麼多。
不過他向來是個很冷靜涇渭分明的人,在他看來處理肉體欲望的人不能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