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也不能和他有肉體上的接觸。
不然會很麻煩。
別的人離開的時候可能不痛不癢,但是當雙倍的情感都賦予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
他覺得嚴州離開可能會颳起一股小小的暴風雪。
洛斐希望他的世界永遠鳥語花香。
於是他提出來:「我們解除協議吧。」
嚴州彼時正在做飯,他的手一頓,熱燙的水就倒在了他的手上。
洛斐蹙眉,走過去拿著他的手在水龍頭下沖涼。
「在想什麼。」這麼熱的水燙著不痛嗎?可嚴州一聲不吭,只是用冷厲的眼睛看著他。
洛斐先給他用棉簽上藥,幸好不是很嚴重,稍微有些紅腫,輕輕在傷口上吹了吹。
洛斐沒抬頭:「如果你擔心你媽媽的醫藥費,我僱傭你做的我的吃喝玩樂搭子怎麼樣,每個月月薪還是那些。」
他不想處理麻煩的情感,於是這麼說。
要是失去了一個契合的能一起玩的來的朋友,他會有些失望的。
嚴州低低笑了聲。
洛斐將棉簽扔進了垃圾桶。
「你怎麼想的?」他問嚴州。
嚴州看著他,咬牙切齒似乎一字一頓。
「洛斐,你知道我喜歡你。」他的手臂微顫,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緊張。
亦或者都有。
洛斐嘆了口氣。
雖然嚴州做的飯真的很好吃。
雖然嚴州體力真的很棒。
雖然嚴州給的情緒價值真的很足。
但是:「……」
「解除合約吧,這個月的工資我會打到你的卡里。」
嚴州眼角是紅的,過了一會之後卻突兀一笑。
「你當真了?」
洛斐愣:「什麼意思。」
隨即他反應過來:「不要拿這個給我開玩笑,我不喜歡。」他蹙著眉,情緒有一些微躁。
嚴州似乎無意間蹭過傷口,他痛的嘶了一聲,有些冷凝的氛圍也被打破了。
想到剛剛是為了給他做飯才將手燙傷的,洛斐語氣柔和了些。
「行了,我剛剛說的話你考慮一下。」他不喜歡拖著事情不解決,煩人。
嚴州似乎想了想,抬頭啟唇:「能選第二個嗎?」
「不做朋友,做床伴。」他語調是上揚的,可卻聽不出來太多的高興。
「你知道的,我也會有那方便的需求。」他語氣誠懇。
「行吧。」洛斐答應了,但是說不上來什麼感覺,應該是少了一個知心好友的遺憾。
之後的日子裡面他們沉默的做著床伴。
之前的種種似乎一掃而空,像是一個人單方面的的幻覺。
這份合約的關係維持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