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不我翻进去瞧瞧?”站在大门紧闭的铁匠铺前,牛大力一脸担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陈鹏皱眉道,“小铁匠向来守时,我也给他提了工价的呀,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卷款跑路吧?”
更何况,人家的铁匠铺又不是只经营陈鹏这点零部件。
自己刚答应了钱掌柜,要增加产量,家里第四台飞梭机的木料全都备好了。
就等着小铁匠的零部件到位,装配就完事了。
结果就发生了眼前的一幕……小铁匠已经三天没开店门了。
在事情搞清楚之前,陈鹏不想再把零部件的秘密,泄露给第二个铁匠。
更何况,这位相熟的小铁匠,是通过了陈鹏考验的。
开始来找他合作时,陈鹏故意高价求购别的客人图纸。
但小铁匠死活不肯出卖自己的客户,非常遵守商道。
眼下,自己的布坊大业,正值蒸蒸日上的关键时期。
小铁匠却无缘无故闭门消失了。
不搞清楚,陈鹏将寝食难安。
于是他便询问了周边许多商铺的掌柜和伙计,看能不能问到小铁匠的下落。
结果一位卖菜的大娘给陈鹏指了路。
说是三天前看到小铁匠全身都是伤,踉踉跄跄的去了医馆。
再次见到小铁匠,陈鹏心中五味杂陈。
小铁匠躺在医馆的草席上,全身多处骨折受伤。
“全是水火棍打出来的伤。”郎中叹了口气,“老夫也不敢保证,伤愈后还能不能打铁了。”
郎
中只一句话,陈鹏便猜出下毒手的人是谁。
当今县城里,水火棍只有两种人持有。
其一,便是县衙里的官差。
但官差不会无缘无故殴打一名老实巴交的小铁匠。
就算是刑罚,也只是杖责某个部位,不至于全身都是伤。
答案呼之欲出,便是剩下的另一种人——飘红院沈老板养的那群打行。
此事小铁匠、郎中、陈鹏,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却没人敢报官,也没人会报官。
再次见到陈鹏,小铁匠便流下了男儿泪,“抱歉客官,小人实在是被打得不行了,图纸和铁具,都被他们夺走了……”
“没事,你安心养伤。”陈鹏安慰道。
给了小铁匠一笔汤药费,陈鹏回头对牛大力说道,“下次进城送货,把鱼干带上。”